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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古典武俠]虎威闯江湖(全本)-19

  
第五章义助贫困

胡氏父女只觉得犹如腾云驾雾,不禁大惊失色,胡若兰更是慑服,道:“原来两位夫人会仙法哪!”

翠儿脆笑如银铃,道:“这也是真正的功夫,将来你若嫁给咱家老爷,自然也可以练出来!”

胡若兰自愧远甚,垂目低声,道:“几位夫人个个貌如天仙、学究天人,妹子哪里能比,李公子怎么会看得上奴家……”

林灵正色道:“只要妹妹有心,倒也不是难事!”

翠儿笑着接口,道:“老爷很欣赏妹妹的本领才智,咱们也都很喜欢你,若是留在李府,天天说书给大家听,一定乐死了!”

几句话说完,胡氏父女眼一花,只觉已停在一座豪华的大厅之中,厅上宫灯高悬,放出一片粉红色光线,映得厅上光亮如昼,毫肤可见。

而客厅一角坐着一堆画中人物,李玉虎竟然也在其中。

翠儿放开胡若兰笑道:“爷,幸不辱命,人是请回来了,四姊说胡老伤毒需要大姊诊治!”

李玉虎展身而起,朗声笑道:“好,好,姑娘请将令尊放下吧!”

接着,他又对胡叫天一抱拳,道:“胡老还记得小玉虎吗?……”

胡叫天被放在椅上,连连上下打量着,点着头道:“果然是人中之龙,老朽哪能忘记?只是如此相见,令老朽惭愧!”

李玉虎俊目闪光,也凝视着他,笑道:“胡老何出此言?人生在世,谁无意外病痛?胡老绝技盖世,不过是一时不慎,为宵小所趁,中了点毒罢了!只要把毒泄出,固本培元,便可恢复!胡老无须多虑!”

胡若兰在近处望着李玉虎,芳心中不由兴起波涛,原先的自傲、自负、自以为浊世中无可匹配的念头,已然消失无踪,而一缕刻骨铭心的情思,不由已将她芳心缠个死紧!

她上前几步,忽然跪倒在玉虎面前,道:“公子但能救得家父,小女子甘愿献身以报!”

李玉虎伸手将她扶起,轻轻安坐椅子上,笑道:“挟恩胁报,岂是君子所为?姑娘如此说,岂非陷李某于不义之境?”

一向能言善道的胡若兰,粉面一红,为之语塞。

李玉虎又指着座上诸人,一一为胡氏父女介绍,众人也纷纷见礼。最后,李玉虎又道:“夫人,你瞧见胡老之毒该如何治?”

张出尘坐在他身边,一直默默目诊,见问笑道:“妾身以为,胡老之毒附身已久,医治不宜过速,先以九转上清丸泄去毒性,再以药饴培充固本方可!”

李玉虎点点头,道:“好,就以此法,夫人取药来吧!”

张出尘由袋中掏出玉瓶,倒出一粒丸药,小蓉上前接过,双手呈于胡若兰。

胡若兰鼻中嗅得一股清香,知是灵药,赶紧为老父放人口中。胡叫天只觉丹药入口,不但清香甜美,而且立即化为一股津液,流入腹中。

张出尘又道:“小蓉,去唤两名执役来,把胡老抬到最后一间暂住,待会入厕较方便些。”

小蓉领命出去,片刻间带来两名一身短衣的壮汉。他二人对李玉虎行了个礼,便抬了胡叫天,随小蓉走向旁边角落。

胡若兰站起身,要跟过去,张出尘又道:“胡姑娘,令尊之毒,待会便可泄出,你在旁亲自照料,也是人子之道。不过等会令尊睡了,你也可以在隔壁养息。小梅,你陪陪胡姑娘吧!”

胡若兰自被李玉虎堵了一句,已然不敢多言,只垂目万福道谢,随小梅走去。

李玉虎伸个懒腰站起来,道:“夜已三更,正是子时,公主来吧!再有这次,阴神便能自主了!”

接着,他又对众夫人,道:“今晚自由活动,有事明天再说吧!”

众人起身一同走往后洞,翠儿道:“婆婆呢!已睡了吗?”

李玉虎叹息一声,道:“老娘心情不好,回丽奇院小楼去了!真想不到,我们没回来几天,她怎的不高兴呢!”

张出尘道:“妾身以为,婆婆见我们恩爱,触景伤情,眼下只要把公公迎接回来,就会好的!”

李玉虎击掌喜道:“夫人说得不错,症结果然在此,看来我得去趟少林寺!”

张出尘笑道:“妾身以为不妥,要去请二爷出马,方是上策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这是为何?难道老二比我强吗?”

张出尘笑道:“话不是这么说,二爷自独立以来,性情愈加活泼,心思也更灵活,必要时可以弄些诡计,爷就不善此道了!”

李玉虎不解道:“这需要要什么手段诡计吗?”

张出尘道:“公公在佛门七、八十年,修的是出世之道,如今若想要他入世,岂只是父子夫妻之情打得动的?”

此时,他们已来到后洞,李玉虎道:“你们先各自回房休息,我和夫人研究一下。公主也先回房吧!”

小蓉此时已赶过来,分与其他四女,服侍着各位夫人上床!李玉虎则跟到张出尘房内,续道:“那事该怎么办!”

张出尘一边解衣上床,一边轻声笑道:“这事妾身筹思甚久,应该如此这般,或能收效,爷以为如何?”

李玉虎抱住她亲个嘴,喜道:“夫人此计大妙,你快着手准备吧!等小虎回来,立刻叫他前去少林寺!”

张出尘“咯咯”娇笑,推他一把,道:“别逗人了,快找公主去吧!明天下午二王爷要来,明日一早,妾身还要与妹妹分配一下工作呢!”

李玉虎道:“这几天看你真够忙的。不过出云、如丹她们都可以替你分担一部分嘛!”

张出尘道:“工作分配早安排好了,只是目前都没进入情况,十天之后,爷再评鉴吧!”

李玉虎连道:“好,好!”走去公主房间。

平阳公主已换上一袭轻纱睡衣,里面未着寸缕,正在床上等候。见他进门,便即起身柑迎,为他解扣脱衣。

李玉虎望见她曲线玲珑的玉体,不由食指大动,伸手纱内,一阵揉摸,随即双双登床,行那“阴阳和合”大法。

这一次足足用掉两个时辰。收功之后,李玉虎运用天眼,察出平阳公主的阴神,果然已能独立自主的指挥真气,不断运行,才道:“好啦!以后你不必刻意打坐,功力必然日有进步,运用之时,动念即可达到效果。不过有一点千万记住,心中不可有置人于死的念头,否则真力一出,如排山倒海一般,非把对方击碎不可!”

平阳公主无限感激的伏在李玉虎赤裸胸膛上,柔声道:“妹子心中只有爱意,哪有仇恨,只要爷永远垂怜,妹子一辈子也不会想杀人的!”

李玉虎吻吻她的额头,笑道:“你生性豁达,又懂得谦让,能与出尘她们和睦相处,我怎能不爱惜!睡一会吧!”

两人此时心灵相合,通体舒泰,闭上眼睛,不一会便已睡去!

次日清晨,双双起身,公主先服侍李玉虎穿好衣服,执起妆台上一个玉槌,轻敲玉质小钟,发出一声脆响。房门一开,神采飞扬的小佩已捧着玉盆进来。

李玉虎奇道:“这些东西,哪里来的?”

小佩请安之后,捧着毛巾为李玉虎抹脸,笑道:“都是长夫人做的啊!爷请坐下,让婢子为爷梳梳头好吗?”

李玉虎坦然坐在铜镜前,任她用玉梳梳理,口中笑道:“昨夜是你值夜吗?长夫人有没有赐你药丸哪!”

小佩一脸兴奋,喜悠悠道:“长夫人对婢子六人恩重如山,昨晚不但都赐了药,还替婢子六人打通天地之桥,授下癸水心法呢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那就好了,否则我真担心,你们小小年纪就这般劳累,会吃不消呢!”

小佩忽然间热泪盈眶,道:“多谢主子关心,婢子们便是肝脑涂地,亦是自愿。”

李玉虎在铜镜中望见,奇道:“怎么忽然伤感起来?关心你们也不好吗?”

小佩忙抹去泪水,道:“婢子失态,请主子原谅!婢子不是伤感,实在是心里高兴……”

李玉虎心中恍然,不敢再说,便起身道:“好啦!别光顾高兴啦!快替公主梳头,我先出去了!”

前厅众夫人都各有事,只有张出尘坐在客厅,陪着胡若兰闲话!

两人起身相迎请安,李玉虎笑道:“胡姑娘,令尊可好些吗?”

胡若兰已换上张出尘为她准备的衣服,深蓝的丝质长衫,同色长裤,脚上也换了同色鞋袜,头上长发如云,也学着翠儿她们披在两肩,更加上柳眉大眼琼鼻薄唇,果显得出众多了!

只是皮肤稍见黑粗,红唇较薄,是个小缺点!

她粉面泛红,垂目不敢直视,低声道:“多谢府主关心,家父昨夜大泻三次,脸上黑气去尽,已显红润之色,想是毒已排出,伤也好了,只是此刻尚在熟睡,未能起来亲自叩谢!”

李玉虎摆摆手,笑道:“姑娘不必如此!令尊之毒难除,要完全复原尚须几天,书场是否可以请假?令妹是否要接了来,还请自行定夺!”

胡若兰看了张出尘一眼,又道:“众乐园乃家父自营,请假当无问题,至于小妹,小女子也想接她过来,开开眼界……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姑娘别这么说,这事请夫人安排一下吧!小虎回来了呢!”

他独自走了出去,张出尘吩咐小蓉几句,平阳公主已然出来。三人一同出去,果见鹰王冠军抓着一只大铁龙,外边罩了一个大黑布罩。而小虎与琳儿,已然手拉手黏在玉虎身边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金冠信誉 Mr.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!告别手淫!想玩就玩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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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若兰心中充满惊奇,可是不敢多问,只在一边默默看着。

此刻,广场上送货的车子,陆续都已驰去,林灵等人也赶过来,翠儿笑道:“二爷,捉了几只回来?”

小虎待冠军将笼子放下飞去,小手一招,布罩飞到一旁,铁笼中立刻现出二十只鹞鹰!

那群鹞鹰望见四周众人,立即目闪凶光,尖声嘶鸣,翠儿上前,口中“吱吱喳喳”学着鸟叫,一会功夫,鹞鹰才安静下来!

李玉虎近前笑道:“翠儿,你同它们说些什么?”

翠儿道:“叫它们乖一点嘛!爷,它们天生凶悍,若不先行化去,妾是很难训练的!”

李玉虎点点头,道:“好吧!出尘,给我两粒上清丸!”

张出尘摸出递上。李玉虎放在掌中揉捏成二十粒,一手执药,一掌虚伸,五指立射出五道金光,捏住一只鹞鹰的头部。

那鹞鹰全身颤动,却难挥动,锐利的尖喙才一张开,李玉虎左手一弹,一粒小小药丸已然飞入其口中。

片刻之后,那鹞鹰目中凶光化去,代之而起的却是一种欢欣感激之色!

李玉虎放开这只,依法炮制。顿饭功夫,二十只鹞鹰均已全数被他化去凶性!

只见他右手一收,金光敛去,笑道:“翠儿,以后就看你啦!”

翠儿脆笑一声,道:“没问题,不出三天,妾身必可完成!”

说着上前,两手握住两根铁栅,飞身而起,眨眼间已将百余斤重的大铁笼,盘到楼顶平台上去了!

胡若兰一切看在眼里,心中骇异,自不待言,但其他人却是视为当然,连平阳公主与诸小丫头,都已是见怪不怪,她当然不敢现于颜色!

小虎拍拍手,道:“关外马群已快到达,我去接应一下,免得遭关上守卫留难!”

平阳公主上前递出一面金牌,道:“二爷把这带去吧!这是父王赐妹子的信物,你给他们头儿瞧瞧,就不敢留难了!”

小虎接在手中,嘻嘻笑道:“谢啦!冠军,走啦!”

冠军在楼顶展翅平飞,小虎与琳儿拔空而起,直上十丈,正落在冠军背上。冠军巨翅一煽,已向高空飞去!

众人正在要回厅,李玉虎却道:“等等,外面来了许多大车,大的是陈先生运来木材,替咱们盖马廊呢!”

接着,又道:“你们各忙各的去吧!公主和我去瞧瞧,顺便查一查由何处开路!”

平阳公主喜悠悠上前,与他并肩迎了出去。

到得石牌楼下,平阳公主道:“爷,这牌楼应该移到路边,这里另修一道门户,派人驻守,以便传达内外命令才好!”

李玉虎点点头,道:“好吧!晚上咱们再搬!现在先研究一下,由何处开路!”

两人迅快的在左右兜了一圈,一面找路,一面划出马廊库房的位置,不多久,武昌等人骑马当先驰至,接着陈阿东的座车也已抵达,后面则跟来数十辆大车,载满木材与工人。

大家见礼一毕,李玉虎交代一番,道:“武老,派个人在此监工,咱们进去谈谈!”

陈阿东道:“学生另外有事,不能久留。府主与武老请回府,学生把他们安顿好了就回去!”

众人回到厅上,武昌道:“禀府主,昨日交代之事均已办妥,如意珠宝坊与万利钱庄今日成交,珠宝也卖去两件,一共得款五十万两,小儿已移入万利钱庄。”

张出尘道:“派驻清平楼的兄弟去了吗?是谁驻守本府?”

武昌道:“派驻清平楼的,是属下十五弟子陈白强,长辛店仁义市场则是十六第子赵峰。本府则由属下孙子又昌、再传弟子周子厚、任金玉制作教习,陈少白、平子民担任传令联络,他们现已随属下同来,正在外面安顿!”

李玉虎道:“昨晚公主已向二王爷要来上面两栋房子,下午武老带人上去看看,先选一栋合意的住下,平准堂就可以正式开张了!”

武昌连连应是,门下三人已来报到。另一个平子民则留在外面监工。

张出尘道:“又昌、子厚,随如意到楼上看看;本座已辟了一间琢玉所在,另一间空着,准备冶金。你们研究一下,需要什么工具,可速去添置!”

周子厚恭声道:“禀夫人,所需工具属下均已带来,只是冶金需要火力极大,要烧焦煤,在偏房安置较宜!”

张出尘想了一下,指指右边甬道,道:“紧连甬道的平房,最后一间因光线太暗、通风梢差,目前尚无人居,你去瞧瞧,若是合适,就安在那里吧!”

周子厚躬身应是,与武又昌随如意去安排。张出尘又对陈少白道:“少白,下午二王爷可能来访,麻烦你权充门房吧!别让人家笑咱们李府不懂礼数!”

陈少白应是出去,不一会却又回来,禀道:“启禀府主,冷师侄已带通宝钱庄车辆前来接运金砖,另外有一少女自称田甜,带着一个病人求见。”

平阳公主笑道:“田甜这小丫头真是有心呢!妹子觉得她很不错。爷,若是坚持,就留下她吧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好,放他们进来!”

不多会功夫,车声响起,众人步出大厅,只见二十几辆大车停在那堆积如小山的网篮边,另有一车,在冷枫及陈少白带领下,已驰到面前。

冷枫首先请安问候,道:“禀府主,昨日运去的金砖共一万五千斤,合白银三十万两。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好,等这批运去,一齐立个折子,交武老保管!”

驰来的车上,此时已跳下一名清丽少女,上前跪倒叩头道:“婢子田甜,叩见府主与夫人!婢子此来,一者是恳请府主为家父医病,二者恳请收留!”

李玉虎示意一旁侍立的小蓉上去扶田甜起身,一边道:“少白,把老先生先抱下来,送到房间去!”

接着,又对田甜道:“令尊之病,本府讲过,愿意负责医治,至于姑娘,以后再说吧!”

陈少白上车抱下一个皮包骨的老者,面色焦黄,果然已入奄奄一息之境。

张出尘见状,道:“少白,快随本座进来!”

她当先入厅,直趋客厅旁边的房间。小蓉紧走几步,抢在前面,打开胡叫天对面一间房门。

房内已布置得一应俱全,点尘不染。

陈少白把田甜之父放在床上,行礼退去。张出尘立即为他把脉诊察病源!片刻之后,问田甜道:“令尊之病多久啦?看情况已是元气耗尽,油尽灯枯了!”

田甜一听,面容惨变,眼中泪珠滚滚而下,跪地哽咽道:“求夫人无论如何救救家父,婢子甘为牛马,还报大恩!”

张出尘罗袖轻拂,已然将她托起,笑道:“本府以行善为志,济人之急乃份内事,岂是施惠图报之辈!不过将来你愿意留下帮忙,本府上下自然欢迎!”

田甜这才放下悬心,道:“多谢夫人!家父之病已两三年了,起初只是受寒感冒,未曾注意医治,不想愈拖愈重……”

张出尘笑道:“为今之计,宜先润培之,待体力元气稍强,再下药除去病根,便可以了!如意,你去后面取一粒雪参丸来,发给田姑娘!”

如意领命而去,张出尘交代一番,这才出去。

外面李玉虎见两人动作甚慢,忍不住又去帮忙,一会工夫,已将金砖全搬上来,打发他们走了!

他们这一走,可就传出了一个消息,不出数日,北京城里便传遍了:“香山有座神仙府,住着一家神仙般人物,府主李玉虎神力无敌……”

巳初,众人聚在餐厅,用过早饭,派在清平楼习帐的八名如字辈少女,喜悠悠各挂着自己的包袱回来,叩见之后,张出尘道:“你八人今后直接由出云、如丹两位夫人指挥,从速建立各种档案,同时负起本府一切银钱收支之事!”

八女齐声脆应,又叩见出云、如丹。张出尘道:“本座已命人在楼下布置两间档案、帐务室,你八人分成两组,如佩、如秋为首,组员自行调配,互相支援,如意,你替她们安排一下!”

如意领命率八女上楼。

李玉虎起身道:“外边的马房快盖好了,谁要去看,跟我来吧!”

张出尘诸夫人,自然都有兴趣,一齐起身出去。

只见广场外左手林内,果然已建起一座原木搭成的马房!数百名工人埋头工作,由于离李玉虎所辟的外池甚近,池中热气不断发散,附近五十丈内,竟然不见一丝寒意。所以工作起来,格外顺手省力。

李玉虎等人走近去瞧,发现里面还有百人,而另一个库房的粱柱都是径粗尺半的圆木,也已竖起!

监工的平子民、门房上的陈少白迎上前来见礼,平子民道:“禀府主,陈老板共派来五百人,今天天黑以前,即可把仓库建成,另一边三栋住屋,则须四天工夫!”

李玉虎道:“马房库房周围,先要用木栅围住,否则马匹来了,总不能成天关在里面哪!所以还是依李府留下的记号,先建围栏吧!”

平子民恭声应“是”。李玉虎又道:“再问问陈老板,是否可多加人手,先开道路?”

平子民躬身应:“是!”

平阳公主笑道:“爷,这石牌楼梯到前面,妹子以为,仍应该以石材建筑门楼,才能配合后面的大楼!”

李玉虎筹思片刻,笑道:“晚上咱们再想办法!现在小虎已经回来,咱们先安顿马匹吧!”

话声方落,空中传来一声鹰鸣,鹰王冠军电般落在楼顶平台,接着便听见一阵如雷蹄声,由山道上传来!

众工人纷纷惊视,只见当先一马,全身金黄,一双火眼如铃,神骏之极,空身无缰无鞍,背上却跨坐着一位稚龄幼童。

那幼童一身短薄的丝衫裤,发披两肩,脸色如玉,双颊粉红,直鼻通天如玉葱,活脱脱是李玉虎的再版,此时嘻着一张海口,露出洁白贝齿,老远就脆声叫道:“老哥,来了!来了!”

那神驹马王望见李玉虎,嘶声欢鸣,步伐加疾,长尾竖三尺,霎时捷如闪电,恍似在低空划出一道金虹,倏忽间已驰到玉虎身边,蓦然止步!

李玉虎“哈哈”朗笑,举掌摸着伸到胸前的马头,道:“马王,终于来了!一路辛苦了吧!”

马王鼻中喷气,连连摇头,屈颈回头,轻轻咬住小虎的裤脚,竟想拉他下来。李小虎脆声笑叱道:“鬼东西,二爷就不是主人吗?……”

口中虽如此说,猛然飞身跃下。

平阳公主骑过的骏驹无数,也识得马性,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如此高大神骏的灵驹,闻言笑道:“灵驹识主,性子忠烈,一生只服一人,二爷想骑它,只怕也费了不少手脚吧?”

李小虎笑道:“手脚倒是没费,不过却费了一番唇舌。只是它仍然不许琳儿骑,真气死人!”

张出尘笑道:“怪不得呢!要不如此,二爷怎肯与琳儿分开?……”

几句话功夫,后面陆续驰来两百余骑骏马,领头的也是一匹毛色金黄的骏驹,只是比马王矮些,额上少了块梅花形的白斑!

那马上端坐着琳儿,一身雪白的丝衣长裤,乌亮的秀发随风飘扬,造型秀丽,且如点漆,是个活脱脱小美人儿!

在她之后,被张出尘等人选定的骏骑及其他骏马,都一般无缰无鞍,自动跟随,最后面才是五十骑劲装大汉,跨下铁骑,背着武器,殿后跟来!

李玉虎闪身让开,指指广场左手,对马王道:“先叫它们都进去,在那边等着吧!”

马王“希聿聿”一声嘶鸣,扬蹄带路,琳儿纵身跃落小虎身边。无鞍的空马,一溜烟跑进去了!

五十名大汉,在当前一人手势之下,纷纷控缰驻马,号令声中,又一同落鞍,表现了一手训练有素、精良的骑术。当先大汉疾行数步,在李玉虎面前单膝一跪,行了个军礼,后面四十九人也跟着一同行礼。王幼雄宏声道:“启禀府主,属下牧马堂执事王幼雄率堂下四十九位兄弟报到。”

李玉虎笑道:“王执事与各位兄弟请起,大家辛苦了!这一路冰天雪地,很难走呢!”

王幼雄起身,恭声道:“多谢府主关注!属下等受府主栽培,已不畏寒,路途虽长,所幸乘骑的皆是骏驹,日行八百,两头见日,倒是轻松得很。”

李玉虎没骑马走过长程,微感惊奇,道:“有这么快,好,好!今日外边的住处尚未建成,王执事先带领兄弟在里边挤一挤,职务方面,就由夫人安排分配吧!”

这几句话虽是对王幼雄说的,但后面四十九个人却个个听得清楚。

王幼雄恭声应“是!”回身打个手势,后面四十九人一齐拉马走到左侧空地,把马拴在树上,卸下马鞍,提了行囊排成两路纵队,走了进来!

张出尘纤手一指右手石房,对王幼雄道:“那边尚有空房,今晚四人一间,暂时住下吧!今天先把马匹安顿好,再派十名守卫驻守府门,其他的明天再安排吧!”

李玉虎此时已走过马王那边,道:“马王,我已特为你安排了三间房子,随你安排同伴,其余的却须住在外面,你能分配安顿它们吗!”

马王点点头,在马群中走了一圈,细声低嘶,原被张出尘等人选中的坐骑,自动走近李玉虎改造的马房,每间三匹,第一间则只有两匹,其他的则跟在马王之后,缓缓驰出广场,走近了马房。

此时,马房已全部完工,工人们正在赶建外圈木栅,每个人一面工作,一面偷看。望见这般情形,自然大大惊奇!

第二天北京城里又盛传着一个消息:“香山李神仙,能役使大鹰灵马,手下能人无数,仙法仙术,端的了得。……”

李玉虎看看差不多了,便与武昌及诸夫人回转大厅。至于新来五十众的饮食、马匹的草料等等,自然有受配担任监督的余玉莲及如环丫头指派仆人采购供应,且不细表。

且说,李玉虎等人人厅,只见翠儿在客厅正与田甜、胡若兰谈笑。

朱如丹笑道:“五妹,半天不见你影子,原来在这儿偷懒哇!工作完成了吗?”

翠儿脆声笑道:“已经完成多半,另一半需要实地训练,不是光说就可以的。……”

众人落坐。田甜与胡若兰则自惭形秽的站到一边,让之再三,才肯在角落勉强坐下。只听平阳公主问道:“五姊,你负责什么工作?”

翠儿笑道:“还不是训练鸟儿吗?”

朱如丹笑道:“表演一下给大家瞧瞧吧!”

翠儿捏口吹出哨音,尖锐短促。声音才住,后院一阵鼓翅之声,电般由窗口飞进来一只鹞鹰。

翠儿纤手一指,那鹞鹰双翅一束,已停身屏风之上。接着她捏口再吹,便又飞进一只,一连二十声,二十只鹞鹰已全排列整齐,站在屏风顶上。

翠儿笑道:“从左到右,从一到二十,每只一个编号。第一只是队长,听见哨声便会入厅听令,担任传令任务。”

朱如丹道:“队长干什么的?它们都生得一个样儿,谁分得清!”

翠儿笑道:“为免劳逸不均,咱们认不清楚,我才特别选派一个队长,由它负责指派任务。举个例说吧!咱们要派它去长辛店送信,队长听到哨音,先派二号进来担负任务;若再有任务,不管二号回没回来,就派三号进来,依次类推,队长则担任第二十次任务!”

朱如丹笑道:“若队长不在呢?怎么办!”

翠儿笑道:“队长未归,二号自然代理,二号也不在,三号代理!直到队长回来,仍由队长指挥!”

朱如丹笑道:“哈,有个问题,你想过吗?若是咱们出去,带去几只,可怎么办?”

翠儿笑道:“这也难不倒我们哪!譬如说吧!爷去保镖,带走二号、三号,府里的任务,则由四号开始轮,有什么难的?”

朱如丹一时语塞,平阳公主却道:“五姊,它们认得路吗?”

翠儿脆声道:“公主说的才是真正问题。目前它们不认得路及方向,所以对陌生地方是找不到的,不过有两个办法可以解决!”

朱如丹道:“什么办法?”

翠儿道:“第一个是带它们先去一趟;第二咱们能指出正确方向,而且那地方能升起明显旗帜,是它们认得的才行!”

朱如丹侧着头想了一会,道:“有了,各站再发一面三角紫旗,每日悬在高处,它们不是就找到了?唔,还得做二十个布袋才行!”

翠儿笑道:“这方法确实可行,三姊快做一面出来,让他们熟悉一下。不过,做布袋干什么?”

朱如丹用手势比着笑道:“上面挂在脖子上,下面缚在背后,布袋护在胸前,里面好放信嘛!”

平阳公主笑赞道:“对,三姊这法子不错!”

张出尘忽然道:“五妹,愚姊做几只玉哨,代替口哨可好!”

翠儿道:“这样最好,免得你们吹不出声来,叫不动它们!大姊要做,可得多做几只才行!”

张出尘点点头。翠儿一挥手,鹞鹰一齐振翅飞出后窗,散落在巨树之上。

翠儿又道:“我也与鹰王约定了,两声哨音,便是叫它;至于任务的分派,也由它自行负责。”

李玉虎道:“三天之后,鞍山方面就出动了。如丹,快做几面小旗,令鹰王先送去,以后每天派出两只在空中巡逻,同时也带着鹞鹰先走一趟,一者让它们熟悉方向地方,二者也好让鞍山的人认识传讯专使。同时再过四天,我也要出动保镖去南京了!”

张出尘道:“爷打算独自前往吗?”

李玉虎笑道:“此地立府不久,看你们每人都分了职务,似乎都走不开,这次全都留下吧!”

众夫人部不言语,失望之情,不觉溢了出来。李玉虎笑道:“又不是去游山玩水,不高兴什么?对了!出云、如丹不是说要回玉女宫吗?什么时候去啊!”

张出云道:“天黑之后吧!妾身想乘亚军飞去,必要时还得鹰群去接人呢!”

翠儿道:“你们也带二只鹞鹰前去,谈妥之后,命鹞鹰回来通知一声。”

张出尘道:“爷,依妾身之见,你带四妹及两个丫头去吧!起居衣食都有个照应,妾身在家才好安心!四妹目前暂管府内内务,有小蓉、如意顶着,不会理不好的!”

李玉虎望望众人,都有同意之色,只有平阳公主欲言又止,便道:“好吧!灵儿跟我去!公主有什么意见吗?”

平阳公主道:“妹子本想同去的,但想想尚未举行大婚之礼,又恐遭朝臣物议,想想还是算了。不过,爷能于下月一日赶回来吗?只怕那时,父王不仅要收二爷为干殿下,听二哥口气,还要宣布我们的事呢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回是一定回得来!不过有一事我觉得不太妥当。你今晚回宫,还是把小虎的来历实话禀知皇上,免得将来落下个欺君之罪!”

平阳公主不乐道:“罪是不会有的!不过,还是说说比较好。只是,只是,今晚妹子就要回去吗?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回去看看情形,说说清楚。这事不可传人六耳,早些告诉皇上,或许会打消收干儿子的念头。若有消息,你可以再回来啊!依你目前功力,便是皇上不让你出宫,城墙能挡得住吗?”

平阳公主这才又展笑颜。

张出尘见天色已是末初,便道:“大家各去做事吧!公主与武老陪爷在这儿等候令兄,妾身去替胡老、田老瞧瞧,可否再服药了!”

田甜、胡若兰起身,陪着她去了,其他几位夫人也上楼各忙各的。武昌起身,道:“属下去前面看看!草料该送来了吧!”

李玉虎也站起身,笑道:“一起去吧!二王爷已来到山口了!”

此时石牌楼每边已各站了五名壮汉,一身深蓝新制劲装,腰悬长刀,精神饱满,十分威武,而远远的马蹄声已然传了过来!

片刻功夫,李玉虎与平阳公主、武昌三人缓步走到石牌楼外,疏林道上已驰来三十余骑雄壮铁骑,当先一人轻袍缓带,头戴风帽,正是当今圣上的第二子朱高煦!

他一眼望见李玉虎俊拔高佻的身躯,正与平阳公主站在道中相候,微微一愣,放声大笑道:“李兄,小妹是在等候小王吗?罪过!罪过!”

李玉虎拱手为礼,也朗笑道:“王爷虎驾贲临,兄弟敢不出迎?……”

二王爷高煦打个手势,止住身后护卫,翻身飘落地上,急步上前,与李玉虎把臂大笑,闪动虎目环眼,打量着李府左右的形势,道:“李兄选的好地势,左蟠龙、右踞虎,上面再加上那两座庄院屋舍,成犄角之势,外面再控制住百倾顷良田,只怕可以做南面王了!”

李玉虎微微一哂,道:“王爷这话,可是想入兄弟于罪吗?……”

二王爷高煦大笑道:“小王有感而发,李兄千万勿怪!李兄仁心小王深知,小王就是想进谗言,怕也只能自取其辱!”

两人与平阳公主又是一阵欢笑。李玉虎方始指着武昌介绍道:“二王爷,这位是本府一堂堂主武昌、武老前辈!”

高煦环眼打闪,抱拳拱手,道:“武老是否有个外号,人称神偷?”

武昌一愕,忙行礼道:“武昌参见王爷!这等江湖小事,都难逃王爷法眼,足见王爷圣明!”

高煦大笑道:“武老以一门之主,驰誉江湖,小王生于忧患,辅助父王打下江山,又怎能对江湖中事掉以轻心,只是父王与小王均知,江湖门派游侠自有成规,有些更是傲气天生,天子所不能臣,只要不故意干犯法纪,父王也乐得彼此相安。武老你说,这道理是也不是?”

武昌肃然起敬,道:“圣上与王爷,胸襟兼容四海,草民景服!”

高煦又道:“你老这一门,不愿入朝效忠,却肯为李兄效力,由此可证,李兄的魅力大矣!”

李玉虎“哈哈”笑道:“王爷此来,是专为取笑兄弟的吗?请吧!”

平阳公主神采飞扬的笑道:“二哥,你今天有点反常,平时哪见你这般奉承人的?快进去吧!”

高煦含笑举步,武昌告退留下。二王爷走入广场,处处留心,首先已发觉气温大异,及见右、前两个水池不冻,泉水翻涌,雾气蒸腾,不由叹了一声,道:“小妹,二哥又忍不住要说话了!此地二哥我也曾来过,当时只觉周遭阴森可怖,哪有这般温暖如春的样子?这是为何?能告诉二哥吗?”

平阳公主笑道:“人杰地自灵,这道理二哥还不懂吗?”

李玉虎笑道:“王爷别听她说,小弟初来之时,也一样觉得森然可怖,只不过稍通地理,挖掘几道温泉,藉地气之助,稍加变化而已!”

高煦长叹一声道:“李兄休要过谦,小妹的话不错,若非李兄,谁能有此慧眼……”

一语末竟,石屋马房中传来一阵龙吟般的马嘶,黄影一闪,已驰出一匹金黄骏驹。

高煦失声道:“好一匹龙驹,是万马之王吧?太可爱了!”

须知,那时来往交通最主要的工具,就是马匹,尤其是军旅之中,骑兵战将,得一好马,如虎添翼,杀敌保命,就多了十分助力。高煦既是战将,哪有不爱马的!

平阳公主深知二哥心思,忙道:“这果是马王,通灵性,一生只服一人,连虎二爷想骑都不肯呢!”

高煦明白她的意思,叹口气道:“二哥知道,这等灵马,岂是任人指挥得动。二哥不敢奢望,只想将来它若有后,求李兄赏赐两匹。”

李玉虎笑道:“这些马今天刚到,外边尚有近两百匹,王爷若是中意,不妨选两匹带走。不过是不是马王的后代,兄弟就不敢确定了!”

二王爷高煦大喜,道:“真的!小王先谢谢李兄厚赐!现在趁天色未暗,可否先开开眼界?”

平阳公主道:“二哥也太心急了!爷既然答应了,还会赖帐不成?”

李玉虎笑道:“王爷爱马求马之心,令人感动,先选好了又有何妨?请!”

马王静立一旁,竖着耳朵听着。这时忽然放蹄驰去,眨眼间出了牌楼,向马房跑去。

马房四周,此时已建好八尺多高的三层粗木栏栅,栅门已关了起来!

马王驰近,轻轻一跃,已如天马行空一般,飞越过去!

随王爷前来的护卫,这时已被门口的李府卫士延入门房,对他们的谈话举动,都十分注意,见他等起身又向外走,不由都涌出来!

三人也不理会,迳直走到栅门前,开门进去。只见门旁已建好一座五尺高台,台边数丈外有一大池,温泉水不断涌出。

两百多匹各色骏马,无鞍无缰的随意走动,啃食着地上枯草,而马王已然不见了踪影!

李玉虎指指木台,请二王爷与平阳公主上去。李玉虎也跟着上来,轻声下达口令道:“列队!”

这话在二王爷听来十分低沉,哪知道马群尽皆听闻,马王在马房后“希聿聿”一声长嘶,带了两匹幼驹,飞驰而去,马群也一阵奔驰,竟真个一匹接着一匹,横排排成长长一行!

高煦心头猛震,望了平阳公主一眼,公主低低一笑,做了个鬼脸,意思好像是说:“现在开了眼界了吧!”

马王昂首阔步的走到横列前面站立,两匹幼驹则靠站在他的下首。

李玉虎见两驹身量甚矮,比马王差了两尺,比其他也差一尺,但毛色细柔纯白,十分神骏,便会意道:“王爷刚才说要马王的后代,他现在已替你选了,不知王爷满不满意?”

高煦大喜,道:“好,好,一公一母正是一对,小王带回去好好教养,不但可以代步,更可繁衍,实在太谢谢了!”

李玉虎又道:“这两匹目前尚不能骑乘,王爷是否再选两匹。”

高煦喜得直搓手,道:“固所愿也,不敢请耳!李兄既如此说,小王便再厚颜选两匹吧!”

接着他目视一圈,觉得每匹都好。但终于决定了两匹黄马,道:“唉!每匹都好,就那边第十七、二十八两匹黄色的吧!”

李玉虎笑笑领先下台道:“好啦!王爷请入屋坐吧!马王会带它们出来,其他都解散吧!”

说也奇怪!他这话说得甚轻,但偏偏每匹马都听见了,纷纷自动走开,马王低嘶一声,扬蹄而出,二白、二黄一齐跟在后面,驰进了牌楼之内。

二王爷高煦叹道:“小王实在不明白,难道这群马均已通灵了不成?为何对李兄之言,如此遵从呢!”

李玉虎微微一笑,道:“实不相瞒,这群马均是千中选一的骏驹,是本府主总管培养多年的心血,都能听得懂号命。所以王爷带回去之后,无须多花心思了!”

高煦王爷喜心翻倒,道:“真是太感谢了!”

平阳公主明目一转,笑道:“二哥,光口头上谢谢有什么用,你不会也送爷一些东西吗?”

高煦笑道:“是、是,二哥正有此意,但不知李兄喜欢什么?小妹替二哥拿主意吧!”

李玉虎刚要反对,平阳公主已笑道:“别的爷也不需要,送十副马具吧!你没见马房里马匹虽多,独缺马具吗?”

高煦“哈哈”笑道:“十副太少,二哥如何拿得出手,要送就送两百副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两百太多了吧!”

平阳公主笑道:“不多,不多!马房里妹子刚刚算过,一共两百三十五匹。目前已有五十具,两百副普通的可以了!不过,小妹说的十副,可不是普通的,是要为马王及诸位姊妹的坐骑配带,可要豪华美观一些才行!”

高煦笑道:“没问题,二哥明天就差人送两百四十五副来,若不满意,包退包换!如何?”

平阳公主笑道:“这还差不多!”

李玉虎拱手谢道:“叫王爷破费,兄弟实在过意不去!”

高煦道:“李兄这么说,太见外了!对了,上面的庄院已然通知看守的卫士,李兄何时差人前去接收都可以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如此更再感谢了!……”

说笑间,三人转过假山,进入大厅,厅中诸位夫人早已在座,一见三人进来,立即起身相迎。

李玉虎首先介绍张出尘,道:“王爷,这位贱内,昨晚王爷尚未见过,她在府内排行第一!”

高煦含笑以平辈常礼相见,他望着七位美如天仙的李夫人,不由一叹,笑道:“李兄,小王不但羡慕你的无边艳福,集天下美女于一堂,也实在佩服李兄过人的神勇,若换了小王,只怕……嘿嘿……”

平阳公主扶他坐下,笑道:“二哥,别没正经,不知足了,你府里的女人还算少吗?”

李玉虎深深望他一眼,笑道:“王爷也不赖啊!不过旦旦而伐,未得其法,真元稍有亏损而已!这不要紧,饭后兄弟奉上雪参丸增功丸各一颗,以为补充如何?”

二王爷高煦大喜若狂,起身就要下拜,道:“若得李兄赐助灵药,小王……”

李玉虎伸手按他坐下,笑道:“王爷千万不可如此,你我既结郎舅之亲,亲如家人,再如此说,太见外了!”

高煦速速应是,兴奋之情,竟难自抑。李玉虎见状,只得道:“夫人先拿两粒药吧!看样子不先吃药,王爷的胃口不开,吃不下饭的!”

张出尘微微一笑,对如意点点头,如意如飞而去,眨眼间,托了玉盘出来,里面承着两粒奇香药丸。

高煦接过去一口吞下。李玉虎又道:“夫人们先去餐厅吧!我助王爷行开药力!”

张出尘等人带着丫头们走开。李玉虎又叫高煦瞑目坐好,伸掌虚按顶门,掌心射出一道极细的金光,钻了进去,不片刻已为他打通任督二脉。

高煦张目起身,只觉全身劲力布满,轻若一羽,知道已骤然增加了数十年功力,不由感激无限,道:“兄弟,大恩不言谢,愚兄生受你了!”

李玉虎微微一笑,悄声道:“王爷记着:‘触而少泄,女快乃止’,身体必更强壮,现在请用个便饭吧!”

高煦心中默念八字真言,口中“哈哈”大笑,道:“好好,愚兄经兄弟这一指点,果然胃口大开,走!吃饭去!”

餐厅长桌上已然百味杂陈,两人主客位上落坐,自有丫鬟为众人斟酒布菜。李玉虎先干了一杯,声明并不善饮,不再奉陪。但高煦却酒量甚豪,敬这个敬那个,一连吃了三壶。

平阳公主笑道:“二哥,酒能伤肝,少饮为妙!爷功力深不可测,尚不多饮,你就少灌点吧!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小弟天生不善饮酒,也体会不出饮酒的乐趣,王爷却是不同……”

高煦放下酒杯笑道:“北地苦寒,军中弟子多喜以酒暖身,愚兄不知不觉也学会了,不过说实话,酒能乱性,喝了却是不宜。”

于是,他抓起一个包子,配着各色佳肴大吃起来,不一会功夫,竟被他吃了一大盘!

饭罢,众人又坐在客厅品茗聊天,日影渐落,外面忽传来车声,不多会,一名丫头陪着一名宫女进来!

宫女见礼毕,这才道:“奴婢特来迎公主回宫……”

李玉虎见平阳公主又面显不乐,便先起身道:“有王爷陪着,公主不必怕黑,来日方长,请起驾吧!”

平阳公主无奈起身,与诸夫人一一道别,高煦也只好起身告辞,众人送到石牌楼外,李玉虎召来四匹灵马,一一拍拍它们的头道:“好好伺候王爷,本座有空,还是会去看你们的!”

接着又对二王爷道:“王爷请上马吧!它们会跟您回去,不会走丢!”

于是,公主登车,高煦上马,侍卫们早已列队在外,一声令下,两名侍卫当先开前,一行人随后而行,转眼间已然走远!

武昌率陈少白由工地回来,道:“禀府主,库房及围栅全部完工,工人也已回去,粮食、草料均已送来收好。”

李玉虎道:“两位辛苦了!快去吃饭罢,饭后可带几个兄弟去接收上面两座宅院,明日工人来了,就可以及早开路了!”

武昌连忙答应。李玉虎又道:“明日少白去一趟长辛店‘仁义市场’,把那边的奴工全运回来!同时去之前先向五夫人领一头鹞鹰带去、放回,以后有什么消息传递,就可以利用它们了。”

陈少白躬身应“是!”李玉虎又吩咐一旁的王幼雄,道:“幼雄,明日二王府送马具,由你点收存放,并运一批深通人性的马,不必使用嚼口,只用笼头便足够了!”

王幼雄恭声答应。李玉虎又嘱咐他们早点安睡,这才伙同诸夫人回去。

此时,天已入夜,张出尘、朱如丹入内换上一青一红的丝质劲装,外罩同色绣面皮里的斗篷,又各提一个小提袋走了出来。张出云道:“爷!妾与三妹走了!多则三日,一定赶回来送爷起程!”

李玉虎上前每人送一个吻,笑道:“好吧!为夫放你们三天假,回去之后,替我问候老师太,邀她有暇也来咱们家玩玩,知道吗?”

旁边的夫人们司空见惯,倒不觉得,如意、小蓉、小梅等丫头却看得怦然心动,羡慕不已!

朱如丹情意缠绵,依依不舍道:“爷要是不想放假,妾不去就是……”

李玉虎揉揉她的圆臀,大笑道:“没有的事,快去吧!早去早回,不是一样?”

众人又一同走到前院广场,亚军得到传音通知,早已伫立等候多时!

两人前后跨骑上去,朱如丹轻轻一拍,亚军立即展翅高飞,眨眨眼已浸入黑暗之中。而后院的鹞鹰也得到通知,立有两只跟随而去!

众人返身回厅,李玉虎道:“胡老、田老的伤、病可好些了,我和出尘去瞧瞧,灵儿你们先回房吧!”

如意、小蓉一听,前头带路,先去通知胡、田两位姑娘。李玉虎走到甬道最后两间,只见胡叫天已然坐起,正要下床。

胡若兰与其妹胡小倩,一同蹲身万福,莺声道:“恭迎府主,夫人!”

胡叫天也要下跪,李玉虎长袖微微一拂,暗发一股柔劲将他按坐床上,笑道:“胡老,太好了!可喜!可贺!请勿过劳,坐着就好!”

胡若兰移过两张椅子,放在床前,李玉虎也不客气上前坐下,胡叫天感激无限的道:“府主神功盖世,智能如海,老朽受再生之恩,杀身难报,恢复之后,愿与两位小女报效门下,辅助府主济助万民!”

李玉虎大笑道:“胡老一生隐于天桥,经营书场,教忠教孝于牙慧之中,功德已然无量,似不必舍近求远呢!不过将来本府人员增多之后,胡老有暇,不妨为他们开个讲座,寓教于乐,不是比什么都强吗?”

张出尘早已与胡氏父女谈过,知他三人,钦服李玉虎神功、胸襟,报效之意极诚,此时听玉虎如此说法,不由都面露失望之色,便接口笑道:“本座与几位妹子商量,要开内外两府,内府专门训练娘了军,将来放之江湖,成家立业,相夫教子,效果必更宏大。所以有意借重三位才华,聘为教习。以教导内外第子,知书识礼,讲仁守义,不知三位肯屈就否?”

胡叫天心头大乐,哑声笑道:“好、好、好,府主与夫人知人善用,将来何愁大事不成?胡叫天誓以有生之年,善尽所长就是!”

李玉虎拱手称谢道:“胡老盛情,本府上下均感,不过所属‘众乐园’仍请继续经营,更不妨多聘些流落街头的艺人,登台献艺,也替他们辟一条生路,经费方面,若有不足,更可向万利钱庄商借。”

胡叫天拱手道:“府主胸怀万民,又一明证,老朽钦服之至。丫头们,看见了吧!不过经费尚足应付,请府主放心!”

原来,胡氏经营众乐园,过去都只谋一门的温饱富足。胡叫天受伤之后,本想另聘艺人瓜代,可是两丫头考虑到开支,提出反对,凡事亲力亲为,胡若兰为了“胡叫天”的字号打响多年,特别化装成老爹模样,登台献艺,生意虽然得以维持,但收入也只流入他一家的荷包,却也绝了很多同行的谋食机会,比起李玉虎有饭大家吃的想法,自然相差甚远。

胡若兰姊妹垂头不语,胡叫天又道:“老朽这身伤毒,是华北鲁沂一带巨盗五毒真君鲁木直所赐。他前年曾来天桥追杀一名仇人,老朽一时义愤,出手拦阻,不料人未救下,自己也吃了一掌。这种仇本来报不报都不要紧,但府主日后若行经鲁沂,却需要提防这人才好!”

李玉虎点头道:“多谢胡老提醒!本府过几天要去南京,道经齐鲁,留心便是!”

说着起身,又道:“胡老早些休息,明晨本府再来探望吧!”

胡叫天连连道谢,若兰、小倩送到门边,看着他们进入对面房间,这才关上房门。

对面房中是田氏父女,田甜见面就要下跪,张出尘疾忙拦住。李玉虎望见其父田文忠仍在熟睡,便不打扰,和出尘退出房外,对田甜道:“田姑娘,令尊之病,大见起色,明后日再服两次药,便可行动自如了!以后好好调养,注意饮食起居,必定康复如初,请放心吧!”

田甜凝望着他,道:“多谢府主,大恩不言谢!婢子谨记就是!”

李玉虎挥手道别,来到后洞。小桃、小英在客厅轮值,旁道:“三位夫人皆在浴房……”

李玉虎笑道:“夫人,咱们也去洗个澡,你们该休息的快去睡吧!”

小蓉、如意应是退去。

李、张两人进入浴房,见林灵三人果在池中瞑目养神,便也脱衣下池。李玉虎道:“今晚大家轮番上阵,与为夫调济阴阳,增进功力,三更之后,还有工作。夫人你先请吧!”

说着,已仰天躺在石梁上,举起玉杵,等待张出尘上去。

张出尘也不客气,赤裸裸走过去,伸出纤纤玉手,拍拍玉杵一下,笑道:“你这般竖眉横目的做什么?不知道老娘不方便吗?”

众人哈哈大笑,翠儿脆声道:“大姊打得好!这家伙最会欺负人了!”

玉杵骤然收缩下去,张出尘含笑跨骑,俯身含住李玉虎双唇,丁香舌暗暗渡入,阴窍中立即传来一阵温热涨满感觉,而一股奇暖的热流也已缓缓流入,绕过子宫,直入膻中,与她的真元合二为一。

两人专心内视,阴阳柑合相济,片刻后,周身已被金中带红紫色的光芒罩住,进入天人合一之境。

半个时辰之后,换上林灵。这一次,则只有金紫,而无红色。

接着的翠儿、余玉莲也是如此,张出尘一旁瞧见,心知这三人都是修练千年的异类,果然比自己功力又深一层!

不过,她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,心里充塞着满足、祥和与快乐,却无半点嫉意。

不知不觉,过了三更,李玉虎收功放开余玉莲,道:“走啦!先把石牌楼移去前面,再打发小虎去少林!夫人的药都备好了吗?”

张出尘一边穿衣,一边笑道:“已交给虎二爷啦!爷吩咐的事,哪用得着讲两遍哪!”

五人悄悄来到前面,小虎与琳儿也来会合。

先由小虎动手,把石牌楼下的地基切断,又在临近大路之处,挖了四个四方形深洞。

最后,四位夫人,一人抱着一根方柱。李玉虎三人则在上方凌空提住,一声令下,七人一同运起无上功力,只见一片金、紫、红光霞交辉闪烁,石牌楼凌空而起,向前飞了一里,落下地来,正插入预先挖好的方洞。

接着一齐动手,在四柱边沿盖上几块巨型石板,李玉虎二上去踏过,立即将地基压实!

张出尘用力推试一下,道:“好啦!不会倒啦!爷还要做什么?”

李玉虎传音吩咐一阵,七人分工合作,五位女士搬送堆在一边,原在池中挖出的石板条块,李玉虎、小虎负责安置,以三昧真火将缝隙烧合,不到半个时辰,已建起一座史无前例的门楼!

完工之后,七人特别走到前面,端详评鉴。

只见门楼与两列石屋连成一体,四柱成长方形,外径宽五尺、长一丈。里面两柱内开有小窗门户,是一小房间可以住人,外面两柱则是通往二楼的石梯。四柱之上,顶住一个长有二丈、宽有丈二、高有八尺的石楼,前后各有两窗,可供通风眺望。

石楼顶上也是平平的石板,四周边沿宽出一尺,可以挡雨遮阳。远远望去,型式古朴雄伟,与后面石楼气势一致,十分调合。但若仔细看便会发现,通体光滑无一缝隙,宛如一体雕就,比后楼精致几倍!

翠儿笑道:“好啦!赶明儿请人装上两扇大门,两扇小门,就可以用啦!”

李玉虎满心欢喜自己的创作,便道:“现在天色尚早,咱们去开路吧!若由着工人弄,还不知到哪天呢!”

他带头转到石屋背后,指着斜升的山势,道:“小虎、琳儿、翠儿负责这一条,三人清除路上的杂草小树,我已做好记号,不可砍去大树。小虎负责打平地面,不可太光滑,宽有五尺就行了。我和夫人、玉莲负责那面,咱们在上边会合!”

张出尘取下头簪,分于翠儿、琳儿各执一支。两人拿了,轻轻挥动,簪上立即射出四尺紫色光芒。

于是,两人在前,贴地砍去小树。小虎落后两丈,小手一舞,金光闪闪射出,已铲去一片尺厚泥土,露出了石地。

李玉虎道:“对啦!就是这样,不过两边要修一修,再挖条水沟才行!”

小虎漫声而出。李玉虎便和张出尘、余玉莲在另一边。

张出尘头上已无发簪,便在袋中取出雕刀玉盒,分给玉莲一把,李玉虎也摸出一把小剑,道:“好,你俩先走吧!”

三人依势施为,遇见大树便转个弯,不到一个时辰已达上面两座大宅院的背后。

原来那两座宅院在半山腰间,院门面北对山,门前还有一条宽广的山路,由西面依势而登。

里面占地甚广,围墙相连,楼宇均面向正南,各自分开。李玉虎七人所开的山路,由下而上,刚好合于两院的正南,只要开两个大门,即可与内府连通了!

翠儿道:“爷,要不要在院墙上开个门哪!”

李玉虎摇头,道:“天已不早,这些留给工人做吧!小虎也该走了呢!”

琳儿将头簪还给张出尘,小虎拉了她的小手晃身而起,下边石楼顶上的冠军接到传音,也一飞冲天,衔尾追去!

张出尘双手合什,往空拜了几拜,道:“求老天爷保佑二爷,此去能顺利接回公公,咱们李府就了无憾事了!”

翠儿道:“啊!原来二爷是要接公公啊!……”

一语未完,众人都望见下方石楼前,一道红光闪闪而下,马房中的龙驹马王,陡然“希聿聿”一声长嘶,发蹄奔出,山顶两鹰也长鸣出声,束翼飞扑泄下。后院的鹞鹰亦成群升空,盘旋在后院上空,却不飞上前去,显然是受了教导,负责守护后园安全。

而两只小猴子也已由树洞中钻出,跃登最高的梅枝,四处张望!

那红光落地之后,光霞收去,显出一位长发垂拂、黄影绣裳的绝色少女,她目见这等骤来的变化,不由惊叫出声……

【第五册完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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