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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武侠]龙魂侠影(全)-8

  


第十一回《天剑传人》
少女脸上虽带几分稚气,但却犹如出水芙蓉,清雅而秀丽,风华绝代。
鹅黄衣衫衬出其婀娜高挑的身段,峨眉凤眼,桃腮朱唇,目光温和柔美,与她那清高出群的气质一称,反而给人一种高贵脱俗的感觉,宛如水中莲花,可远观而不可亲近。
古朴长剑被她轻轻松松地斜背在肩上,剑柄上别着一簇五彩剑穗,显出一股洒脱不羁的风范。
紫衣童子讶道:「姐姐,我还未败,你怎么出来了?」
少女笑道:「小弟,这位兄台武功在你之上,方才他剑锋若是再向前三寸,你早就没命了,还不快多谢人家留手之情。」
紫衣童子哦了一声,朝龙辉拱手道:「小弟多谢武兄手下留情。」
说罢便跳下擂台。
少女丽色举世罕见,而龙辉则是奇丑无比,两者对比之下更显得美者更美,仇者更丑,台下众人都觉得龙辉跟这少女站在台上是一种不可原谅的亵渎,不少人都开口骂道:「丑八怪,快下来,别唐突佳人!」
此女并非楚婉冰,龙辉心中也暗自失望,想起楚婉冰龙辉不由打了个冷战,要是被这小醋坛子看到自己跳上来参加这么一个比武招亲,后果十分严重。
既然台下众人都叫自己下来,干脆顺水推舟下去吧。
龙辉拱手道:「小弟自知不是姑娘对手,所以自动下台,还望姑娘莫怪。「说罢就想跳下台去,谁知背后一道寒光袭来,龙辉本能下回身一掌劈下。当的一身,一柄飞剑应身而断。少女笑吟吟地道:「尚未交手,胜负未知,兄台又何必妄自菲薄呢。」
龙辉苦笑道:「姑娘犹如天仙化身,鄙人生得粗鄙丑陋,实在不敢亵渎姑娘,方才着实是我妄想了。」
少女笑道:「佛家有云,本相非相,无相即如来,相貌容颜不过臭皮囊,武兄何须执着于此呢。」
说罢美目朝人群中撇了过去,笑吟吟地问道:「苦海师兄,不知小妹说的可对?」
人群中一名身着雪白僧袍的年青和尚叹道:「魏师妹这几话甚有佛禅机锋,小僧拜服。」
少女咯咯娇笑道:「苦海师兄,你从云海山赶来泰山,莫非也想上台一试小妹剑上能为?」
云海山,正是雷峰禅寺之所在,众人顿时一片哗然,当初还只是以为这小和尚是个大寺不收,小庙不留的野和尚,谁知竟佛门最高的领导雷峰禅寺的弟子,难不成这些和尚都开始动凡心了?苦海和尚口不理会他人诧异目光,宣佛号道:「魏师妹,小僧乃应于谷主之邀,特来劝师妹回去,还望师妹切莫胡闹。」
魏姑娘笑道:「正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,小妹已到婚配年龄,想自己挑选一个如意郎君也是人之常情。更何况小妹已在此摆下擂台,若就此离去,恐怕会让天下英雄取笑,小妹身处红尘之中,可不像师兄已是方外之士,不理世间流言。」
苦海苦笑道:「师妹言辞锋锐,丝毫不逊手中利剑。」
「哈哈,苦海秃驴,你这会可算吃瘪了吧!」
那名墨衣道士脸带嘲讽之色笑道。
众人皆大吃一惊:「这道人竟敢跟雷峰禅寺的弟子抬杠,想必身份也不简单,十有八九是道门高人的门徒。「魏姑娘皱眉道:「原来是白云师兄,想不到连正一天道的传人也来赐教,小妹真是受宠若惊,不过小妹可不想做道姑,师兄还是请回吧。」
这白云道人想必也是跟苦海和尚同一目的,魏姑娘干脆先堵住他的嘴,叫他难以开口。
正一天道,难怪这道人能一招挫败北堂风雷和北堂鹫两大高手。
白云苦笑道:「师妹真是伶牙俐齿,贫道还未将目的说出,你就把我下边的话给堵死了,师妹这招先发制人用得实在是妙,竟带着几分凌烈剑意。魏师妹,若贫道猜得没错,师妹此次比武招亲其实是为了验证剑道,比武招亲只不过是个幌子罢了。」
魏姑娘点头道:「白云师兄说得不错,小妹一心求剑,只为与天下英雄验证剑道,但若有英雄能让小妹手中长剑折服的,小妹同样亦会遵守诺言。」
「大师、道长若不肯上台打擂,便不要妨碍台上的两位比武。」
「是啊,人家姑娘挑选夫婿乃天经地义,两位还是不要插手!」
「不打就别妨碍老子看戏!」……江湖中大多都是些没什么主见且又爱起哄之人,所以都纷纷吆喝,就像刚才挤兑北堂风雷一般,几百人一起大叫,反正你也不知道谁是谁,事后也无从查对,总之众人都要求这两人退下,不要妨碍他们看比武——好不容易有场精彩的武斗,岂能叫你们破坏,娶不到美人看看美人耍剑也是不错的。
魏姑娘暗自好笑,现在众怒难犯,这道士与和尚也该知难而退了吧。
「武兄,请赐教吧!」
魏姑娘微笑道,神态自若,笑容温和,却又暗藏机锋,叫人难以捉摸。
「原来是天剑谷高徒,难怪如此厉害。」
「方才那大师说的于谷主莫非就是天剑谷的于秀婷前辈?」
「听说于谷主剑术通神,堪称剑仙,只是不知道跟剑圣楚无缺相比谁更厉害……」
「这倒不清楚,他们两人都没真正较量过,不过似乎有传言说当年剑圣也曾得到过上一任天剑谷谷主的指点。」
天剑谷!听到这三个字,众人再次轰动起来,这场比武招亲的正主正是五大门派之首的天剑谷弟子,也难怪连一个小童子都有如此剑术,众人继续议论纷纷。
「那个黄脸汉子估计能撑三十招就不错了。」
「不过要是发生意外,那汉子不小心赢了一招半式,这位娇滴滴的姑娘岂不是要……」
「呵呵……要是这样,那倒有好戏看了。」
「不如们开个盘口吧!」
「好主意,赌上一把,刺激刺激!」
这帮混人说着说着竟开始下注赌博,人群中有不少是赌场出身的,三下五除二便设好赔率盘口,引众人纷纷下注,几乎所有人都是压魏姑娘赢,因为天剑谷的名头实在太大了。
也有部分人想赚个冷门,赌龙辉赢。
龙辉瞄了一眼台下那帮赌得兴高采烈的人,顿感哭笑不得,不由思忖道:「待会顺便对上几剑,赶紧认输,免得惹上麻烦。」
魏姑娘似乎看出龙辉的心思,淡然道:「诚心方能用剑,小妹一心求证剑术,武兄切莫敷衍了事,若不然就侮辱了这场武诀。」
话音方落,背上长剑嗖地一下跳到她手中。
「此剑名岁月,乃天剑谷十大名剑之一。剑长三尺三,净重十斤八两,乃天钢奇铁所着,吹毛而断。」
只见魏姑娘神态严肃,仿佛在向神佛祷告一般端庄神圣。
龙辉心知此次难以善罢,于是收敛心神,暗中提元运气。
「武兄,请了!」
魏姑娘一刻未停,抖手一剑斜劈向尚在五丈开外的龙辉。
一道比利剑更加锋锐的剑罡成浪尖形状扑面而来。
龙辉急叫一声不好,猛吸一口气,身子闪电般横移一丈,堪堪将这股势不可挡的凌厉剑罡闪过,然而剑气擦身而过,竟感浑身剧痛,犹如马上要散架一般。
「厉害!」
龙辉暗叹一声,他本想随手应付几招了事,但自从自己修炼武天书以来,并没有多少与高手交战的经历,如今看到如此高手也不免生出争斗求胜之心。
魏姑娘看他闪过了自己练成的先天剑罡,惊喜地点了点头。
所谓见猎心喜,她自领悟剑道以来,可以说是当者披靡,无人敢迎其锋,剑罡一出,更是不见对手。
然而,龙辉能够闪开剑罡,而且行有余力,可见这一战尚有不少看头。
魏姑娘微笑了一下,手中的岁月剑忽然展开了一束彩虹般的艳光,犹如一道娇媚照人的羽翼铺天盖地地罩向龙辉。
「武兄请再接小妹一招——红印山河剑无踪!」
白云道人微微诧异道:「这是天剑谷的三大剑决之一的青莲剑歌,想不到魏师妹不到二十便修成如此绝世剑术,厉害,厉害啊!」
这青莲剑歌唯有剑道到了极高境界才能够领悟的绝顶剑法之一,此剑法以丰富多变的剑式,演化出犹如青莲般清丽脱俗般得剑意,犹如天籁之音般美丽的剑招,出招者必须对剑道有深刻的体验,可以从心所欲地依照青莲剑歌的剑理临场创制出合适的招式,不但要克敌制胜,而且其华美动人的特点。
若是只顾到克敌,则招式流于狠辣,失却了举重若轻,优美自如的风度,而过于追求招式的华美,又流于华而不实,徒增笑柄。
而此时魏姑娘随手使出青莲剑歌,不但招式优雅华美到了令人颠倒迷醉的境界,而且剑势凌厉无匹,剑剑都是夺魂摄魄的索命杀招,实在已经得此剑法的精髓所在。
自从研习「论武章」
以来,无论什么招式,龙辉都可以窥其弱点,以最合适的方式一举破之,就算是林碧柔使出的九卷绝学,亦是轻易化解,但如今面对如此剑式,龙辉一时间也难寻破绽。
当日龙辉可以轻易化解林碧柔的绝式,原因是龙辉对它们九霄真卷知根知底,而且林碧柔练功过急,以至道心不稳,在境界上便落了下乘。
如今这魏姑娘自小习剑,剑心牢固,而且剑意独具一格,龙辉就无法窥探出其剑势的破绽。
「厉害,单是一个姑娘家就有如此能耐。我还以为修炼武天书后便可与天下高手争一日长短,如此看来我真是小看天下英雄了,当日我教训碧柔说她根基不稳,我何尝不是如此,此战过后我更要加倍努力才行。」
龙辉以长剑招架对方凌烈剑招,被打得节节后退,心中不由生出感慨道。
其实是龙辉自己先陷入了一个思维误区,他见到魏姑娘使剑,所以自己也使剑,希望能在剑术上压过对方,殊不知术业有专攻,武天书虽是记载着大道三千,但魏姑娘自幼便研习剑术,对于剑道一途远在龙辉之上。
武天书虽记载着剑道法诀,但都是返璞归真的道理,短时间内并不能吃透,所以才会被对方压制,若龙辉从开始就不拘一格,将武天书的玄功异法都使出来,也不至于落于下风。
龙辉已将自己对「剑灵」
一道的感悟尽数使出,但还是被对方牢牢压制,已渐现左支右拙之态。
魏姑娘虽占据上风但也暗自吃惊:「此人剑招看似普通,毫无精妙之处,但却有着一种返璞归真的剑意,虽然他对此感悟不深,但假以时日必定大放异彩,此趟出谷之行确实大有收获。」
魏姑娘见龙辉剑意甚是神妙,不由再添几分好奇之意,于是再出绝技,试图一探龙辉之深浅。
「武兄,当心了,小妹要变招了!」
魏姑娘发出银铃脆笑,口诵歌诀道,「一夜春风凌波影,剑挽梅花不许谢!」
话音未落,剑影铺天盖地而来,剑气凌烈无匹,尽封四面八方只退路。
「剑灵」
法诀已然见底,无法再与之抗衡,龙辉心念急转,再使「万兵之章」,手中长剑周身飞旋,化作一道盾牌,护住全身,尽挡漫天剑气。
此乃「盾守」
之法。
盾牌者,兵中之守备也,其质坚而不催,护周全,某而后定。
攻得妙,守得更妙,龙辉以剑化盾,截下对手杀招,将漫天剑气拒之门外,自己毫发无损。
如此精彩武斗,台下众人也是看得纷纷叫好,浑然忘记了自己的赌局,此刻也顾不得谁胜谁负,只想这两人打得更加精彩激烈。
就这样,两个人一攻一守,连过了七十多个回合,兵刃相交将近两百次次,仍然保持着僵持不下的局势。
此时的龙辉被「盾守」
气团包裹,难见全貌,不知其情况如何。
而魏姑娘依旧未见一丝疲态,反而剑法使得更加得心应手,挥洒自如。
久攻不下,魏姑娘再变剑势,撤剑后退,双手交替握剑,接着剑华犹如流星般一闪,划出八十一道雪亮剑影,分击向龙辉身上九处要害,十八个大小穴位。
这八十一道剑影排成整齐精妙的雪花形状,刚好排成九朵晶莹剔透的雪花。
「武兄,小妹此招名为——雪拥冰云寒风瑟。」
魏姑娘朗声笑道,「不知武兄如何化解。」
龙辉收回盾守气团,剑运无回之势,倏然猛喝一声,以剑行霸刀之势,一击朴实无华的刀气猛然劈出,九九八十一道剑影,九大剑花,犹如风中残烛,被刀气一扫而灭。
此乃「刀霸」
法诀,亦是万兵之章的兵器精义之一。
刀者,兵中之霸者也,刀重刚猛,大拙反扑,一刀足矣。
绝招被破,魏姑娘推到五丈开外,重整阵势。
她脸上丝毫没有挫败的沮丧感,反倒是多了几分兴奋,朱唇含笑道:「想不到武兄竟是刀剑双修之高手,小妹叹服。」
龙辉也是初次使用「万兵之章」,也很想知道这一章有何厉害之处,当下朗声笑道:「在下尚有几手粗鄙的功夫没使出来,难得有此机会,便请姑娘指教一番。」
听到龙辉尚有绝技未出,魏姑娘剑心亦感兴奋莫名。
龙辉出手了,手中长剑如一条毒龙从洞中钻出,发出了宏亮犹如撞钟般得声音,更带着刺耳的破空音爆尖啸,这根本不是剑术,亦非刀招,而是枪法!龙辉手中长剑吐出一道将近一丈的气芒,远远看去竟似一杆长枪,而龙辉则像是骑着战马,挺枪冲杀的猛将。
枪尖摇摆不定,或上或下,让人在瞬间捉摸不定,不知道这一枪是奔着腰来地。
还是奔着腿来的。
枪者,兵中勇者也,开大阵,对大敌,一往无前,前手似管,后手似锁,把不离腰,力达枪尖。
此乃枪法精义,在战场上两军对垒,人借助战马冲刺之力,挺枪杀敌,然而战马狂飙,难以回头,所以枪术讲究一击必杀,绝无回头之理。
在这一刹那间,众人竟产生了错觉,仿佛看到一个骑着战马朝敌阵奔去的猛将,正是「枪勇」之威。
只见龙辉在剑阵擂台上迅疾狂奔,丝毫无视脚下剑尖,犹如一匹发飙快马,手中之剑已不再是剑,而是一杆丈八枪矛。
只听见呜呜呜呜,就好像鬼哭神嚎一样地声音,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,其中还夹杂着好像风刀铁剑的金铁交鸣之声。
魏姑娘抽身急退,莲足轻踏,丝毫不见慌乱之态,任由龙辉枪法如何神勇,就是扎不到她,杀招落空,威力再大也是枉然。
龙辉哈哈一笑,枪法再变,顿时大开大合,时而挺枪刺出,时而挥刀横扫,既似枪法亦似刀招。
白云道人瞧得奇怪问道:「秃驴,此人究竟施何种招式,似枪非枪,似刀非刀,偏偏又威力无穷。」
苦海和尚叹道:「这位武施主用的应该是戟法,此种兵器,在戟杆一端装有金属枪尖,一侧有月牙形利刃,将刀枪之特点结合在一起。但通常是一种仪设之物,较少用于实战,不过并非不能用于实战,只是它对使用者的要求极高。」
戟者,似枪非枪,似刀非刀,兵中狂者也。
可刺可劈,大开大合,以攻代守,不取敌之性命,誓不回头。
龙辉手中利剑舞得大开大合,犹如一柄方天画戟,横扫八荒六合,魏姑娘轻功虽是灵动,但却被劲风逼得左支右拙,甚是狼狈,不过多时,她已是秀发凌乱,香汗淋漓。
激斗多时,龙辉看准魏姑娘的一个破绽,猛地一个横扫千军,只听碰的一声,金铁交鸣,魏姑娘被龙辉打出擂台,而龙辉手中长剑也随之断成两截。
台下顿时鸦雀无声,除了不相信天剑谷弟子被人打下擂台之外,更多的是不忿这丑八怪竟打赢了擂台,这也就意味着那位娇滴滴的魏姑娘要下嫁于这丑汉。
所有人仿佛觉得时间上最美好的事物,受到了破坏和摧残,要不是顾忌这丑汉的身手,恐怕下面的人都要一拥而上,将这只懒蛤蟆打成肉酱。
魏姑娘愣愣地站在台下,脸上一阵酡红,呼吸有些凌乱,双臂一阵酸麻。
龙辉虽然打赢了擂台,却是心乱如麻:「糟了,这趟玩出火了,打赢了擂台难道真要娶她。虽然这姑娘生得极美,但是冰儿那边怎么办,不行不行要是让她知道我在她眼皮底下偷吃,还不把我皮给扒了。一定要想个法子……我真是笨啊,我现在打扮得这么丑,人家这个俏姑娘怎么可能看得上我,若不是因为有言在先,恐怕她早就翻脸离去了,对了只要想到一个借口,能令她有台阶可下,这事就可以不了了之。」
龙辉思绪万千,瞧了一眼手中断剑,顿时灵机一动道:「在下兵刃已断,此局便做平手而论吧。」
心想我都这样说了,姑奶奶你总该满意了吧。
魏姑娘道:「武兄修为本在小妹之上,小妹只是仗着手中神兵才击断武兄兵刃,这场比试是我输了。」
此话一出,全场轰动,一朵鲜花即将插在牛粪之上,人人皆感心痛无比。
龙辉差点没气晕过去:「这算什么,姑奶奶,我现在这么一副丑样,你居然也看的顺眼!」
紫衣童子小脸阵红阵白,低声道:「姐姐,这人如此丑陋,你不能嫁给他……」
魏姑娘厉声道:「小弟住嘴,江湖儿女言出必践,不守诺言者皆被世人唾弃,你想叫我们天剑谷世代蒙羞吗?」
紫衣童子撇嘴道:「就算这样你也不用委屈自己啊……」
魏姑娘哼了一声,不再理会自己小弟,转头道:「白云、苦海两位师兄,小妹既然败于武兄,便依诺下嫁武兄,还请两位师兄做个见证。」
龙辉心头咯噔一跳,这回可搞大了,这小妞竟将佛道两门给牵扯进来。
白云道人呵呵笑道:「既然师妹寻得如意郎君,为兄也甚是高兴,只是于谷主那边该做如何说法?」
魏姑娘笑道:「家母那边小妹只有说法,只是不知武兄愿不愿意与小妹一同返回天剑谷?」
她这话显然已经铁了心要嫁给自己,飞来艳福,龙辉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。
比武招亲就这么结束了,一个鲜花似的美人儿竟要嫁给这么个丑汉,众人都愤愤不平,但看这魏姑娘的架势,显然已是心意已决,但碍于天剑谷的威名,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各自散去,本是热闹非凡的泰山此刻变得十分冷清。
白云道人与苦海和尚本是要劝魏姑娘回去,但如今已经尘埃落定,两人又是方外之人,对于男女之情也不便多说,寒暄几句后便匆匆下山去,只留下魏氏姐弟还有面黄肌瘦的「吴天龙」。
对于这个「准姐夫」
紫衣童子甚是不喜,一直都没给过他好脸色。
魏姑娘则依旧是那副温婉微笑的表情,目光几乎没离开过龙辉那张丑脸。
龙辉被她看得浑身都不自在,干咳几声道:「魏姑娘,你看那事能不能就这样作罢……」
魏姑娘笑吟吟地道:「武大哥所言何事?」
龙辉支吾了半天道:「就是咱们的婚事!」
魏姑娘皱眉道:「为何作罢,难道武大哥觉得小妹配不上你吗?」
龙辉尴尬地摇头道:「非也非也,只是……我配不上姑娘。」
紫衣童子嘟囔道:「算你还有自知之明。」
魏姑娘狠狠白了他一眼,吓得这小孩子不再说话。
魏姑娘抱歉地笑道:「武大哥,莫怪,家弟年幼不懂事。武大哥为人仗义,武艺高超,实乃小妹之良配。方才小妹也说过了,本相非相,相貌容颜不过一张臭皮囊,何必介怀。」
龙辉道:「姑娘,我们才认识不久,互相之间认识不深,而且我连姑娘芳名都不知道,如此谈论婚姻大事岂非太过儿戏?」
魏姑娘哦了一声道:「是小妹糊涂,谈了这么久也没将名字告之。小妹姓魏,双名雪芯,家母乃天剑谷谷主,这位是我胞弟魏剑鸣。」
紫衣童子大吃一惊,姐姐连闺名都告诉对方,看来是铁了心要嫁给这个丑八怪了。
他知道这个姐姐,看似温婉柔情,但实则是外柔内刚,认定的事绝不会更改,其倔脾气一上来,就算是母亲也敢顶撞,而且谁要是敢触其霉头,那个人绝对要倒大霉,此刻他心里只有不忿和气恼,却不敢再多说一句。
龙辉差点没被这魏雪芯气得吐血三斗,只得再找借口:「魏姑娘,你出身名门,武某只是一介匹夫,你对我一无所知,若我是邪道中人,你岂不是引狼入室吗?」
魏雪芯笑道:「武大哥能说出这般话,就证明你非邪恶之徒,邪人哪有自爆身份的道理。」
龙辉气苦道:「你就不怕我这是欲擒故纵之计吗?」
魏雪芯笑道:「武大哥真会说笑,且不说你不是邪魔外道,就算你是小妹也不会认不出来。你可知道小妹自幼研习剑道,早已练成剑心,虽不能预知过去未来,但辨别忠奸,分清黑白还是可以的。从我第一眼见到武兄其人,就知道武兄乃忠义之辈,虽其貌不扬,但却是古道热肠,若不然也不回将独门药方告知王平。」
龙辉几乎快要哭出来了,思忖道:「什么狗屁剑心,难道和冰儿那个什么心神八法一般,能看透人心?姑奶奶,我求求你了,你赶紧放我走吧,要不然待会冰儿来了,我不死也得脱层皮!」
龙辉把心一横,默运戊土真元,脚下土壤瞬间松软,再施土遁之法,潜到地下,逃之夭夭,只留下目瞪口呆的魏氏姐弟。
「我就不信你还能掘地三尺,老子明天再上山,就不信甩不掉你这小娘皮。」
龙辉以土遁之法逃到山下,坐在一块石头上骂骂咧咧地道。
第二天,也就是十月初七,天还没亮,龙辉再次登上泰山,由于怕遇上魏雪芯,他不敢走大路,仗着戊土真元护体,可驾驭泰山之土气,不畏险峻,专走陡峭山路走。
总算再次登上泰山之巅,龙辉左顾右盼,丝毫不见楚婉冰或者楚无缺的身影,思忖道:「或者他们还没来,我就再多等一阵子。」
「武大哥,早啊!」
清亮悦耳的声音响起,叫龙辉惊出一身白毛细汗,回头一看只见魏雪芯俏生生地站在一颗五人多高的巨大岩石之上,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,这次却不见魏剑鸣,只有她孤身一人。
龙辉干笑了几声,道:「魏姑娘早啊,你怎么也在这里,真是好巧啊。」
魏雪芯笑道:「雪芯是在此观赏日出的,泰山日出,天下闻名,到了泰山岂能不观赏此等雄奇美景呢。」
龙辉不知说些什么,只得傻笑一通。
魏雪芯笑道:「武大哥不如也来一起观赏此等美景吧。」
说罢抱膝坐于岩石之上,期待地望着龙辉。
龙辉哪敢忤逆这小姑奶奶,心想:罢了罢了,看完日出你赶紧下山吧,可别叫冰儿看见啊。
于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,站在岩石旁边。
魏雪芯娇笑道:「武大哥,这块石头叫做‘观日台’,只有在上面才能看得清楚,你站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,还是坐到上边来吧。」
登上观日台,龙辉在距离魏雪芯三尺之外坐下,心中暗自祈祷,希望楚婉冰别出现这么快,等这姑奶奶下山后再出现,不然他真得跳泰山了。
东方天际出现了鱼肚白,即柔和,又是光洁。
不断地扩大,仿佛要淹没群山似的。
云层底层则微露着淡红色,四周的云也发白了。
突然,从墨蓝色云霞里矗起一道细细的弧线,红得透亮,闪着金光,「好美啊!」
魏雪芯感叹道,只见她美目迷离,俏脸沐浴着一层金灿灿的光晕,也不知道是朝阳为她增添丽色,还是她的存在使得朝阳多了几分娇艳,她犹如跟着天地融合在一起,难以分辨。
一会儿,那淡红色加深了,范围越来越大,把邻近的云也照得发亮。
这时,东方的天空发红了,在重重叠叠的峰峦的最东端,红得最浓,最艳,好像正燃烧着大火,而且在蔓延扩大。
就在这一刹那间,那红绸帷幕似的天边拉开了一个角,出现了太阳的一条弧形的边,并且努力地上升着,变成了一个半圆形,就像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,而且放着强烈的光,把周围的红绸帐幕撕得粉碎。
两人的眼睛被这强光刺激着,微微感到疼痛,可仍然盯住它,就像怕它跑掉似的。
那半圆形不断上升,越来越圆,像一个火球在天边跳动着,最后终于挣脱了地面。
接着一片霞光四射,只一眨眼,如轮的旭日跃升而出。
先是一角、半圆、全圆,刹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,山林亮了,幽谷亮了,溪水也亮了,四野青翠欲滴。
魏雪芯突然发出阵阵银铃一般的脆笑,缓缓站起身来,展开双臂,使其整个人都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之下,那窈窕的娇躯犹如涂上了一层近粉,华贵而又神圣,衣裙秀发随着山风而飘舞,犹如这泰山的神女一般,圣洁无暇,仙灵动人。
龙辉顿时产生了一种错觉,仿佛太阳是为了魏雪芯而生起,为了照出她那绝代容颜而存在,整个泰山在这一刹那都成了她的陪衬。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:金冠信誉 Mr.cao成人用品 AV女优游戏制服诱惑情趣内衣充气娇娃18种做爱姿势任你摆弄!告别手淫!想玩就玩!


第十二回《重回白弯》
看完日出后,龙辉好说歹说,连哄带骗终于把魏雪芯诓下山去了,龙辉这才松了口气,一个人待在泰山之巅等候楚婉冰的到来。
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,柔和的朝阳也变成了夺目的烈阳,山顶之上依旧没见到佳人倩影。
天上烈阳逐渐下落,灼热阳光再次变得失去其锋锐,夕阳西下,龙辉的一颗心也随之沉到谷底:「难道冰儿把此事忘了?不会的,绝不会忘记此事。难道是她遇上危险了,不可能,有楚前辈在身边,世上哪有什么危机能难得到她。」
一时间龙辉竟胡思乱想起来,脑海中多出了无数古怪的猜测。
这般苦苦等候了两日,已到十月初九,他已两日两夜未曾交睫入睡,到了这日,更是不离泰山半步,自晨至午,更自午至夕,每当风动树梢,花落林中,心中便是一跳,跃起来四下里搜寻观望,却那里有楚婉冰的影踪?太阳再次降下,龙辉悄立山巅,四顾苍茫,但觉寒气侵体,暮色逼人而来,站了一个多时辰,竟是一动也不动。
再过多时,半轮月亮慢慢移到中天,不但这一天已经过去,连这一夜也快过去了。
楚婉冰还是没来。
他便如一具石像般在山顶呆立了一夜,直到红日东升,绚丽阳光驱除山顶寒意,他心中却如一片寒冰,似有一个声音在耳际不住响动:「她早就把你忘掉了,你还是死心吧。」
死……?龙辉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死字,顿时恍然大悟:「成渊之被杀之事早已天下皆知,龙府灭门惨案也不是秘密,难道冰儿以为我死了?若是如此,冰儿一定会为了找昊天教的晦气,糟糕昊天教实力深不可测,冰儿虽有剑圣为后盾,也难免会遇上危险,我得赶紧去寻她踪迹。」
一念及此,龙辉转身下山,但人海茫茫该到何处寻找佳人芳踪,龙辉思索再三决定回白弯镇,因为他估计楚婉冰一定会到白弯镇确定自己的死讯,若运气好说不定能遇上她。
行至山脚,只见远处松树之下俏立着一位绝代佳人,柳眉入鬓,明眸皓齿,朱唇含笑,背负神兵岁月剑,不是魏雪芯还有何人。
魏雪芯笑道:「武大哥,你可算下来了。人家在这等了你三天三夜哩。」
龙辉心头不禁一暖。
对着姑娘也多了几分怜惜,但想起自己大仇未报,罪名未洗,若魏雪芯与自己搭上关系,不但她本人就连天剑谷也有难以预计的麻烦,当即狠下心道:「魏姑娘,婚约之事休要再提,还请姑娘放我一马,武某感激不尽。」
魏雪芯柳眉一竖,双手叉腰娇嗔道:「好啊,你这没良心的,当日你明明说要尚未娶妻,所以上台打擂,当日看到这事的人,没有五百也有三百,人人都知道我跟你定下婚约,你若敢不认账,我,我死给你看!」
说罢蹲在地上抽泣起来,随即放声大哭,其哭声凄凉悲苦,犹如杜鹃泣血。
龙辉见她哭得凄惨,心中不忍,走到她身边柔声道:「魏姑娘,你先别哭了,好不好?」
谁知魏雪芯越哭越凄凉,嗓音沙哑地道:「现在人人都知道我在比武招亲中输给了你……我以后再也嫁不出去了!你刚才在泰山顶这么急着赶我走,一定是私会情人,你一定是嫌弃我没你那个狐狸精好,你个花心寡情负心汉……」
不得不说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不像话。
龙辉身边女人虽不少,但都是成熟美人或者温顺的小丫鬟,那遇到这种哭哭啼啼的事情,一下子顿时失了方寸,急忙道:「魏姑娘你别误会,你人长得漂亮,武功又好,我怎么会嫌弃你呢。」
魏雪芯把头埋在胳膊里喃喃道:「长得漂亮有什么用,还不一样被你们这些负心臭男人骗。」
龙辉叹道:「其实我是身不由己,我如今大仇未报,我不想连累姑娘。」
魏雪芯哭声略减,问道:「如果你大仇得报,你会娶我吗?」
龙辉道:「会的。」
突闻银铃脆笑,魏雪芯抬起头来,笑靥如花,脸上哪有半丝泪水,龙辉大呼上当,扭头便走,谁知竟被魏雪芯揪住胳膊。
「武大哥,雪芯也替你出一份力好不好?」
魏雪芯道。
龙辉坚决地道:「不行,我的仇人太强大了,你别多事。」
魏雪芯咯咯笑道:「原来武大哥是关心我的,你是不是怕我遇上危险,才不准我多事的?」
龙辉面具下的脸顿时布满了黑线,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:「魏姑娘,确实如此,你一个姑娘家何必在江湖中打打杀杀呢,还是快回去吧,等我大仇得报定会去天剑谷提亲的。」
心想反正我现在带着面具,以后往脸上一抹,谁还认得出我,到时候老子拍拍屁股就消失,你也找不着我。
魏雪芯皱了皱眉头,秀气的鼻子用力吸了两口气,喃喃道:「武大哥,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,清新而又富有活力,好像是……对了,是新生婴儿的味道。」
龙辉奇道:「新生婴儿?」
魏雪芯点头道:「对啊,去年我一位师姐生了个宝宝,身上就是这种味道。」
龙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奇怪道:「新生婴儿,魏姑娘你没记错吧?」
魏雪芯又在龙辉身上嗅了嗅,摇头道:「不会错的,就是这个味道。」
只见她略微思索,忽然拍手笑道:「我知道了。当一个人修炼的一定程度的时候,体内后天浊气便会自动排出,气息转化为先天清气,就像初出娘胎的小孩子一眼,充满活力。」
人体气息有先天后天之分,尚在娘胎或者是刚出世的幼儿体内便是先天之气,但随着五谷杂粮和外界气息的影响,先天之气渐渐丧失,转为后天浊气。
人修炼内功便是要将后天浊气再次转变为先天清气,以求达到长生之境。
龙辉修炼武天书,体内气机已然十分充沛,转五行,化阴阳,早已达至先天之境,再加上不老童子决的功效,体内先天之气变得更为精纯,比未出娘胎的婴儿还要纯正。
魏雪芯眼睛一亮笑道:「武大哥你一定是修炼先天之境,所以才有这种味道。一个修炼到先天境界的人怎么会生得面黄肌瘦呢?对了,你一定是带了人皮面具。」
龙辉心又是疙瘩一下,心想这小妮子怎么如此聪明,三言两语便探知自己虚实。
龙辉皱眉道:「魏姑娘我达到先天之境还不能手刃仇人,可想而知我的仇人是何等厉害,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吧。」
魏雪芯脸上闪过一丝端庄的神色,缓缓说道:「正所谓诚心方能用剑,强敌方能证道。敌人越强越好,唯有如此我才能进一步窥探剑道之奥妙。」
完了,这小妮子不知道是真的喜欢上自己,还只是为了找人打架才跟着自己,总之龙辉现在是一个头两个大。
「我遁!」
龙辉不再罗嗦,使了一个土遁术,再次消失。
在地底狂奔五十多里,龙辉终于憋不住了,钻出地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。
龙辉随即摘下那张黄脸面具,换成一张新的形貌,这次装扮成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儒生,到集市买了一匹马,朝白弯镇奔去。
连赶了七八天的路,那匹马儿早就累得走不动了,龙辉所幸将其丢弃,以轻功赶路,只要双腿触地,龙辉便可以吸纳无穷无尽的大地土气,将其转化为戊土真元,所以丝毫不觉疲惫。
又过了三天,龙辉这才觉得有些疲倦,于是便到一家小镇落脚。
为了不引人注意,龙辉故意选了一家较为简陋的客栈,先点几个小菜填一下肚子,再订个房间过夜。
走在角落的桌子上,龙辉静静用餐,谁知忽闻一阵清香袭来,抬头一看只见桌子对面坐着一个俊俏公子——竟是女扮男装的魏雪芯。
魏雪芯似笑非笑地看着龙辉,眼中透着得意神色,仿佛在说我捉到你了。
龙辉干咳一声,继续装傻充愣道:「这位小相公,你坐在我这桌子不知有何赐教。」
魏雪芯笑道:「大家都是吃饭客人,小生只是坐在这里吃饭。」
龙辉道:「周围这么多空桌子,小相公为何不去坐?」
魏雪芯笑道:「既然大家都是来这里吃饭的,小生想坐那里是我的自由,先生你说是不是?」
龙辉不再搭话,低头吃饭,魏雪芯咯咯一笑,叫道:「小二,给我也来一份与这位先生相同的饭菜!」
龙辉三口两口,如风卷残云般,在魏雪芯的饭菜还未上来之前便吃完,拿起行囊匆匆回房,谁知魏雪芯竟也在他房门对面订了一个房间。
第二天,天还未亮,龙辉早早便退房离去,这次他也不换面具了,反正魏雪芯能识破他一次,便能再识破第二次,龙辉加快脚力,远遁千里,心想我就不信你这小丫头内功比我还深厚,老子跑都跑死你。
无奈,无论自己怎么东躲西藏,奋力狂飙,魏雪芯总能牢牢地跟在他身后,有一次还出现在前头等着他。
后来找了个机会仔细一问,龙辉差点没晕过去,原来龙辉身上先天之气大成,普通高手虽然感觉不出来,但魏雪芯的剑心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龙辉的位置。
魏雪芯虽然脚程比不上龙辉,但天剑谷的势力广布天下,她沿途可以从各大分舵要来快马,一匹马追不上龙辉,两匹总可以了吧,两匹不行,那就三匹轮着骑,三匹不行,那就增到四匹……经此一事后,龙辉深刻明白了一个道理:武功再高,但没有自己的势力是绝对不行的!一个势力庞大的组织要对付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,就算正面武力不能把那个人击败,但组织要是动员背后的资源和实力,任你武功再高也得被拖垮。
白弯镇,龙辉的故乡,拥有着最为美好的回忆,也是一生伤痛和悲恨的开始。
此番故地重游,龙辉心中不禁感慨万分。
神使鬼差之下,龙辉忍不住再次回到龙府遗址,望着昔日府邸庄园,如今已是一片平地,热泪不禁布满眼眶,心头一阵刺痛。
龙辉走至自己房间的旧址,倏见一处石板上隐隐刻着几个楷字:今生无缘,来世再见,昊天覆灭,黄泉相见。
「冰儿来过这里!」
龙辉心中阴晦一扫而空,立即在四周寻找佳人芳踪,奈何佳人远去,空气中亦无半分佳人芬芳。
龙辉心情再次陷入低谷,最叫他心寒的是后边两句话:昊天覆灭,黄泉相见,只要灭了昊天教,楚婉冰就要殉情,想到这里龙辉顿时冒了一身冷汗,恨不得立即找到楚婉冰,大声跟告诉她自己还活着,千万不能做傻事!但转念一想,有略感心安:「昊天教实力庞大,即使我有盘龙圣脉作为后盾也不敢能一举灭之,只要昊天教不灭,这丫头就不会做傻事,我还有时间寻她。而且剑圣照拂,应该不会出什么事。」
想通此理龙辉心中豁然开朗,步出龙府遗址。
「不知这段时间,阿黄那个死胖子过得怎么样了?绿柳楼早就被炸沉平地,不知道他现在去那里找乐子。」
想起挚友,龙辉心中多出一分温暖,迫不及待地往黄府走去。
「武兄,欲往何处?」
只见魏雪芯笑吟吟地站在前方等着龙辉。
这些天内,魏雪芯就像影子一般跟在龙辉背后,但当龙辉愁眉不展之时,她便会站在不远处,静静地等候。
龙辉对这少女亦感几分无奈和愧疚,这些天也不再躲避,任由她在背后跟着。
走到昔日好友府邸之前,龙辉再吃一惊,偌大的庄园如今已是荒凉一片,大门贴着两张封条。
龙辉一阵悲怒,抓住一个过往的行人厉声问道:「黄府为何会被人查封?」
那人被龙辉凌厉的眼神一扫,浑身哆嗦,乖乖地说出了实情。
原来当日黄欢替龙辉说话,因此被扣上了一顶「帮凶」
的帽子,不但被抄了家,而且家中男子被发配边疆充军,女子则沦为官妓。
此刻怒火已经燃至顶峰,龙辉拳头握得咯咯直响,四周气流随着他的怒火而变得灼热起来:「他妈的,这一切的元凶都是昊天教……今生今世不灭昊天,我誓不为人!」
一声怒吼震彻云霄,龙辉发疯似地狂奔而去,也不知道朝那个方向而去,也不知道奔了多久,龙辉竟又回到龙府遗址,那片荒凉之地再次挑起心中悲痛与怒火,龙辉再也忍受不住,发疯似的四周发泄,其掌力雄厚无匹,掌风所过之处地裂石碎。
化掌为拳,龙辉猛砸地面,其拳力刚猛雄厚,每打一拳地面便会凹下一块,而且在方圆百丈之内皆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。
不知道打了多少拳,地面的坑越来越大,凹陷也是越来越深,龙辉心中的悲苦随着发泄了大半,渐渐恢复了清醒,只见自己竟跪在一个宽达三丈方圆,深达八尺的大坑内,自己这么一通发泄竟在地上打出来这么一个大坑。
突然手上一阵刺痛传来,回神一看,两只拳头竟已是血肉模糊,任武天书如何神妙,龙辉毕竟是血肉之躯,这般不要命的砸地,哪有不受伤的道理,若非他筋骨和皮肉都受到天书前六章的淬炼,此刻两只手早就废了。
一声轻叹,一阵芳香,回头一看竟是魏雪芯。
只见她愁眉深锁,一言不发,缓缓蹲在龙辉身边,从怀里掏出一条雪白手绢,刷地撕成两半,替龙辉包扎双手。
整个过程一眼不发,只是静静地看着龙辉受伤的双手。
倏然,龙辉感到手背一阵冰凉,点点泪珠低落而下。
龙辉叹道:「魏姑娘,你在这里待了多久了?」
魏雪芯用手指拭去眼角泪水,低声道:「一个多时辰了,从你开始发疯地打地面开始,我就在这啦,我本来向阻止你的,但不知为何,我那时候胸口很痛,痛得几乎动弹不得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伤害自己。」
龙辉心头一阵愧疚,柔声道:「对不起,魏姑娘,让你担心了。」
魏雪芯嗯了一声道:「你的仇人是昊天教吗?」
龙辉想起自己刚才情绪过于激动,说出了一些真话,只得无奈地点头道:「是的,这里本来是一座很大的庄园,但如今变成这幅摸样,就是拜昊天教所赐。这里的主人与我关系匪浅,所以我一定要报仇!」
魏雪芯道:「昊天教乃中原正道之大敌,但要想拔掉这根毒刺,光靠你一人是不行的。不如你跟我回天剑谷吧,我娘亲对昊天教也是恨之入骨,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!」
龙辉奇道:「天剑谷主与昊天教有何仇隙?」
魏雪芯神色一黯,低声道:「我娘亲的师兄就是被昊天教的二护法鬼幽所害。」
龙辉叹道:「据我所知,鬼幽在三个月前已经死了!」
魏雪芯啊了一声,不可思议地看着龙辉,惊道:「不可能,我们没有受到此类消息。」
鬼幽就是死在自己面前,龙辉当然不会说出鬼幽传功一事,只是说了个大概:「鬼幽为了私吞天穹妙法,被昊天教内部处死了。」
魏雪芯咬了咬下唇,哼道:「死得好,恶有恶报!」
嗖地一声,三道身影出现在跟前,正是成渊之身边的三大书童易秋、文论、慎言。
龙辉每砸一拳皆有万钧之力,犹如巨锤砸地,声音惊天动地,而且还砸了一个多时辰,想不引人注意都难。
易秋看了看地上的大坑,心生疑惑拱手行礼道:「在下学海儒门弟子易秋,不知两位朋友如何称呼。」
自从成渊之死后他们三人的身份也不再隐瞒,直接自报门户。
魏雪芯落落大方地回礼道:「小妹姓魏,天剑谷谷主于秀婷便是家母。」
本来三人还有些怀疑,但看魏雪芯气质脱俗,风度卓越,再加上身后背负的那口神兵岁月剑,顿时信了七八成。
天剑谷这三个分量可不轻,再加上一个谷主千金的身份,三大书童哪敢怠慢,赶紧行礼。
慎言看了一眼龙辉,奇道:「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?」
龙辉此刻化装成一个中年儒生,而且身材也因为修炼武天书变得高大许多,故而三人没有认出他来。
龙辉尚未说话,便听魏雪芯道:「这位是小妹的未婚夫婿,吴天龙。」
三大书童顿时瞪目结舌,龙辉也是差点晕过去,这小丫头似乎铁了心了,现在逢人就说他是自己的未婚夫。
龙辉咳了一声,打断魏雪芯的话,故意转移话题:「在下姓武,名天龙,昔日曾受到龙府海生公恩惠,日前听闻恩公血脉惨遭屠戮,故前来一探。方才看到龙府惨状一时难以控制情绪,便做了出格之举,并非有心亵渎死者。」
龙辉把爷爷的名头搬了出来,反正受过爷爷恩惠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,随便找个报恩者的身份想来也不回引人怀疑。
文论拱手道:「两位朋友远道而来,还请到寒舍一坐,也让吾等以尽地主之谊。」
魏雪芯转过头望着龙辉,似乎在等他拿主意,那模样简直就像一个乖巧的小媳妇,龙辉不敢接触她那清澈的双眸,心想与这三人接触一下,或许能了解多些情报,于是便点头答应。
辽东之地,乃中土极东之所,北接大漠草原,东连高罗、新丽等国,其土地肥沃,物产丰富。
所以历代皇朝对此地都十分重视,并在辽东设下九大重镇,以报辽东安宁,牧州,乃辽东腹地,其地势险要却是各大重镇互相连接的毕竟之路,如同一把钳子同时扼住其他八大重镇。
崔家家主虽在帝都任职,但家族根基却在牧州,其势力遍布整个辽东,甚至连辽东守军也有一半将领是崔家子弟。
而裴家的根基则在河东,北临铁壁关,南接帝都玉京,西面便是通往西域的毕竟之路玉阳道,可谓是帝都的最后屏障。
牧州崔家府邸,深院内堂,一名白发老者端坐与主位之上,神情凝重地看着台下众人。
「你们倒是说说看,此事该如何是好?」
白发老者正是崔家的老祖宗,崔蝶的爷爷,崔永峰。
崔老爷子早在二十年前已将家族大权移交给儿子崔远平,也就是崔蝶的父亲,早已不管家族之事,但如今出了一件大事,稍有不慎整个家族便会覆灭,所以召集家族三代内的核心子弟工商对策。
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道:「父亲,裴国栋那老狐狸既然敢支持齐王争夺皇储之位,那咱们也支持另一个皇子争储。」
此人正是崔远平的胞弟,崔远志。
崔老爷子瞪了他一眼道:「支持你个屁,崔家祖训:子孙永不涉皇储之争。这皇储之争事关重大,稍有差池便会粉身碎骨。本来齐王就是众多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,如今得裴家支持,实力更是如虎添翼,稳压其余皇子一头,我们上哪找一个能跟齐王抗衡的皇子!」
崔永峰的一个孙子崔煊毅,也是崔蝶的同胞哥哥,开口说道:「爷爷,孙儿以为当今皇子中,宋王为人仁义,恭谦有礼,满腹经纶,可与齐王争一日长短。」
崔永峰略一沉思道:「恩,宋王确实是不错人选,宋王聪慧,家臣皆是饱学之士,但他在军中并没有什么地位。不像齐王,十六岁便到军中磨练,此后更是到铁壁关戍边,在与铁烈蛮族的交锋中,曾多次身先士卒,斩杀敌将,深受士兵爱戴,就连杨烨那个冷面人都对他赞赏有加。」
说起杨烨二字,崔家众人脸上都不由浮现起一丝崇敬之色。
虓勍督帅,军神杨烨,乃中土军队中的一个不可超越的神话,一个绝对的铁血军人,帝国之栋梁。
在他出道之前,铁壁关终日受到草原蛮族铁烈的侵犯,还有还几次被铁烈打攻破。
三十年前,三十万铁烈骑兵连同二十万大漠及西域多族联军,共合五十万大军,一举攻破铁壁关,再破河东裴家防线,直取帝都玉京,震惊天下。
玉京被外族联军整整围攻了三个月,恰巧当时中原遭逢水患,赤水河、楚江两大流域同时洪水泛滥,不但万民受害,就连勤王大军亦受阻挠,寸步难行。
正当天下以为龙庭失守之际,以为年满双十的少年将军率领一支奇兵越过重重天灾,直奔帝都。
那少年将军便是当时的西州节度使杨轩之子,当时杨轩因重病撒手西归,杨烨接到勤王号令,放下老父丧事,欲点起西州十万大军入京勤王,但由于其年纪尚轻,父亲的旧部皆不服其统率,都已各种理由推脱拒不出兵。
杨烨一怒之下,召集三千近卫队,力排众议,直扑帝都。
为了加快行军速度,杨烨命令士兵抛弃一切辎重补给,全速急行军。
遇上洪水泛滥之处,杨烨也不改道,强行渡河,虽节省了时间但也伤亡惨重,三千人马到达帝都外围之时只有不到一千五百人。
异族联军根本没将这只伤疲交加的残兵放在眼里,谁知杨烨竟率领这一千多人冲入敌阵,杨烨身先士卒,一杆虎牙破军戟横扫八方,手下将士受主将勇武之感染,无不以一当十,无不奋勇杀敌。
激战中杨烨发现铁烈大汗帅旗所在,调转枪头奔杀过去,连杀大汗手下十大高手,再一枪刺死铁烈国师,也是当时塞外第一高手的瓦敦摩耶,最后生擒铁烈大汗。
主帅被擒联军顿时大乱,玉京守军趁势而出,与杨烨大军里应外合,重创异族联军,从而解除帝都之围。
杨烨也因此名声大噪,皇上亲自封其为虓勍督帅(注:虓为虎吼,勇猛之意。
勍为强大之意),命其统率各路勤王大军,乘胜追击异族败军。
杨烨当仁不让,结果兵权,率领各路勤王之师反攻大漠,反攻之时,杨烨下了绝杀令,不留俘虏,见人就杀,只要是异族之人通通杀掉,此等极端手法也遭到朝中大臣非议的,也因此让铁烈逃过一劫,没被连根拔起。
虽是如此,杨烨之名威震中原与塞外,异族蛮夷只要一听到杨烨之名,就连小儿也不敢夜啼。
这三十年来,铁烈虽已恢复元气,但却不敢靠近铁壁关百里之内,就因为铁壁关守将乃虓勍督帅,军神杨烨。


第十三回《长远之计》
崔永峰继续说道:「齐王曾在杨烨手下担任过军职,无形之中已经得到了军方的支持,再加上得到裴家支持,问鼎龙椅基本已是十拿九稳的事,我们若冒然支持其他皇子,实在是太过冒险,且不论失败的结果如何,就算成功,也会得罪了杨烨。」
崔煊毅道:「难道我们就看着裴家捧齐王上位,从而成为从龙功臣,藉此压制我们崔家一头吗?」
崔远志道:「不如我们也支持齐王,不让裴家独美。」
崔永峰摇头道:「不可,得带裴家的支持后,齐王已蓄成大势,我们若对齐王表示支持只会有见风使舵,墙头草之嫌,即便日后齐王登上大典,我们崔家也会在无形中矮了裴家一头。除此之外,最为严重的就是招来皇上的猜忌,我们两大家族原先都从来不涉及皇储之争,如今却都同时支持一个皇子,皇上会怎么想?皇上会以为我们要造反啊!」
听到这话,堂内的崔家子弟不由脸色大变,个个都低头不语。
崔永峰扫了这些子孙一眼,目光落在一名美貌女子身上,只见这女子不像周围的人那般惊恐或者无奈,反倒是一派从容和镇静,于是问道:「蝶儿,你怎么看这事情?」
崔蝶道:「爷爷,蝶儿以为,我们崔家依旧保持观望态度,不做任何表态。」
崔永峰点了点头道:「说说你的理由。」
崔蝶道:「正如二叔和大哥所说那般,无论我们是支持其他皇子还是支持齐王都是进退两难之局,既然如此,索性以不变应万变,继续遵照祖训。裴家先违背其祖训,必定已经做好了一切后手和准备,无论我们怎么做,都已经在对方算计之下,那干脆什么都不做。」
崔远志道:「小蝶,你这想法,二叔也想过,既然裴家已经做好应付一切的准备,即使我们什么都不做恐怕也会落入对方的算计。」
崔蝶笑道:「二叔莫急,且听侄女再说几句。裴家为了打垮我们,不惜违背祖训,参与皇储争夺。恐怕裴国栋那个老狐狸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部署一切了,正所谓有心算无心,裴家十几年的时间准备,一切的步骤都已经完善了,我们若此刻匆忙入局,只会处处受制于人,被对方算计得毫无翻身的机会。倒不如静观其变,寻找裴家的缺陷一举破之。」
崔远志皱眉道:「既然裴家已经布局完善,要想寻求破绽谈何容易,只怕我们还没找到对方破绽的时候,齐王早就在裴家的支持下登上帝位了。」
崔蝶道:「二叔,其实你有没有想过,裴家的最大破绽就在于他们最大优势。」
这一句话就连崔永峰也来了精神,出言问道:「蝶丫头,你何出此言?」
崔蝶笑道:「爷爷,正所谓入局容易出局难,裴家虽然算计好了一切,但他们却已经陷入皇储争夺的这个漩涡之中,齐王虽是优秀,但其他皇子也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皇位落入他人之手,虽然齐王得到裴家的支持,稳压其他皇子一头,但正所谓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正因为齐王太过强势,必定会成为其余皇子的针对目标,据我所知,除了齐王外,还有宋王、晋王、泰王这三位皇子有能力争夺皇储,所以这三位皇子都是裴国栋的敌人,我们只需静观其变,在适当的时机吹一把风,或者暗中对裴家下个绊子,就有他忙活的了!」
崔煊毅听后一拍大腿,笑道:「小蝶说得有理,裴国栋自以为操控了棋局,其实他却不知道自己成为了一只棋子,深陷泥潭而欲罢不能。如此看来裴家的处境比我们更危险,单是三大皇子都足够他头疼的了!」
崔永峰道:「蝶丫头,那你说说我们崔家一下不该如何做?难道真的一动也不动?」
崔蝶道:「爷爷,蝶儿说的不动是指我们崔家不正面参与太子争夺,但暗地里还是得做些事情。以我估计,三位皇子必定会结成同盟,齐心对抗强势的齐王,我们崔家则在背后为三位皇子提供支援,所提供的援助都只能是非物质上的援助。而且不能明确表态,要一碗水端平,所以第一步就是坐山观虎斗,仍由让宋、晋、泰三位皇子对付裴家,我们则在背后推波助澜,一旦形势不对,立即抽身而退。」
崔永峰点头道:「很好,此计甚妙,即使齐王登基后将崔家挤出朝堂,依照我们崔家的实力,他也不敢对我们做得太过分,大不了退回辽东,他日再做打算,不至于全盘皆输,被连根拔起。蝶丫头,还有其他计谋吗?」
崔蝶继续说道:「齐王曾在军中磨练多年,虽然磨砺出坚毅的性子,但却让他为人过于刚硬。我研究过齐王当年领军打仗的作风,发现此人每次作战大多奇兵突袭,出其不意击溃敌军,取得决定性的胜利。但这却是他最大的破绽。」
崔煊毅道:「性子坚硬,行事高深莫测,擅用奇兵,这不正是齐王最可怕的地方,怎么就成了破绽?」
崔蝶说道:「原因有三,第一,刚不可久也,就因为他太过刚强,把军队中的那一套带回朝堂,虽然然处事果决,但却不够圆滑,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不少人。第二,谓盛极必衰,齐王自上战场以来,未逢一败。导致了他高傲自负的性格,若是一帆风顺还好,但如果遭逢变数,齐王难免不会自乱阵脚。第三,擅用奇兵,这就说明此人行事大胆果断,能准确地看清局势,但从另一反面来说,奇兵亦可以称为赌博,齐王其实就是一个赌徒,一个眼力高超,手法高明的赌徒。对于这种人我们只要步步为营,小心谨慎,便可以叫他无从下手,但这毕竟是被动的做法。所以,我打算暗中瓦解齐王最大的优势,只要他优势尽失,他为为求翻盘,定会再出奇兵之招,但这‘奇兵’可不同于他以往的奇兵,这是一种搏命的赌博,要么天堂,要么地狱的赌博。」
崔煊毅低声问道:「小蝶,你说的搏命的赌博难道是指……兵谏,强行夺权?」
崔蝶点头道:「对,依照齐王的性子,当他优势尽失之时,造反是最为简单而又直接的方式。」
崔永峰道:「小蝶此计虽实施起来有一定难度,不过却是环环相扣,合情合理,更将齐王的长处和短处分析得十分透彻。你倒说说如何瓦解齐王的优势。」
崔蝶道:「齐王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他与杨烨的关系以及在军方的地位,只要瓦解这个优势便能叫齐王万劫不复,裴家也得跟着一块死。我第二步计划就是让家族子弟进入杨烨手下效力,得到他的赏识,藉此分化齐王在军方的影响力,也为我们崔添加一份力量。」
崔永峰点头道:「不错,说得好,不过要想得到杨烨赏识,不知我们家族有谁能当此重任?」
崔煊毅主动请缨道:「爷爷,不如让我试一试。」
崔永峰看了看崔煊毅叹道:「煊毅,不是爷爷不相信你的实力,而是你的身份不合适啊。你身为崔家的嫡长子,在这敏感时期冒然进入军队,难为会遭人猜忌。」
崔远志道:「那不如让其他子弟去试试。」
崔永峰摇头道:「铁壁关可不是普通的军营,想在那里站稳脚必须是大智大勇之人,还得有过人的武艺,你说年轻一辈中有谁符合这两个条件?」
崔煊毅道:「既然如此,爷爷倒不如让孙儿冒险一试。」
崔永峰哼道:「冒险?简直是胡闹,你是崔家嫡长子,你拿自己的命当什么了!你父亲正在玉京与裴国栋那只狐狸周旋,你还得进京助你父亲一臂之力。」
「哎,本来蝶丫头是最好人选,可惜是女儿身。」
崔永峰叹了一声道,「罢了,你们先退下吧,参军的人选我会仔细考虑的。」
家族会议结束,众人各自散去,崔蝶也往自己的庭院走去。
穿过前面那个花园便是自己的闺房,此刻夜色渐深,花园内已五人走动,偶尔会有巡夜的家兵走过。
倏然,崔蝶心生警戒。
远处听闻嚓嚓轻响,似有人在草地上飞快行驶,崔蝶心生疑惑,竟然有人能瞒过崔府的众多护卫潜进崔家腹地,难道是对头派来刺探情报的高手?崔蝶施展身法跟了过去,果真前边有一道人影在不快不慢地奔走着,每当崔蝶逼近,他的速度便会提升,但只要一拉开距离,他便会减速,好像有心戏耍崔蝶一般。
崔蝶顿时生出一丝争雄之心,冰火二气相互撞击,从而产生正反之力,藉此力道,崔蝶的速度提高了数倍,几个起落便追了上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,一直奔走到崔府外院,那人好像有心跟崔蝶做迷藏,东躲西藏,专挑偏僻道路行走,崔蝶也知道对方在诱敌深入,但艺高人胆大,不惧对方诡计。
来到一处荒凉的庄园,对方脚步开始变得缓慢,崔蝶抓住机会,大喝一声:「贼子休走!」
一击火云掌悍然派出,灼热掌风直逼对方背门。
对方回身挡格,轰地一声,火气逼人,那人被震得连退数步,仔细一看,对方竟是一个带着铁皮面具的男子。
「贼子,再接掌!」
崔蝶乘胜追击,隔空连出数计火云掌,掌风一浪接一浪,只见铁面人不再后退,扎马沉腰,挥掌相应,竟是同源之招。
火云掌对火云掌,霎时气劲相撞,热浪翻涌,两人方圆之地草木皆枯,沙石尽焚。
察觉对方招式有异,崔蝶腰身一拧,飞身扑来,双掌运化寒冰之气,两记玄冰刀,一左一右地劈向铁面人。
铁面人双掌翻飞,以火云掌应战,可是崔蝶这两记玄冰刀,一正一奇,既大开大合又刁钻难测,再加上冰火之气相克,铁面人的火云掌已开始左支右拙。
崔蝶一刀扫开铁面人防线,对准其小腿便是一记刀气,要将此人打残,再慢慢拷问。
谁知,玄冰刀气竟被阻隔,随即两记刀气扑面而来,崔蝶反应迅速,一个哈腰低头躲过,但刀气却带着刺骨寒意,有着十分熟悉的气息。
「玄冰刀?」
崔蝶大吃一惊,铁面人竟然也懂得使用玄冰刀,不但如此,这人还能将火云掌和玄冰刀交替使用,时而灼热,时而寒冷,冰火二气既相容又相克,观其对冰火浑天决的使用,丝毫不在崔蝶自己之下。
崔蝶心中尽是惊讶和不解,但大敌当前,不容细想,豁出毕生修为,真气顿时贯经通脉,冰火二气沛然而发。
两人各展神通,互逞未能,眨眼间已过百招,铁面人突然伸出双手搭在崔蝶胳膊上,冰火二气相互冲击,随即气流旋转,竟形成一个湍急的漩涡,这种招数崔蝶连想都没想过,瞬间便被扰乱下盘。
下盘不稳,重心尽失。
「糟糕!」
崔蝶暗叫不妙,只觉浑身一软,一个穴道已经被封住,丧失了大半真气。
铁面人占据上风,竟不继续追击,只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看着崔蝶。
「你是谁,为何懂得冰火浑天决?」
崔蝶问道,藉此转移对方注意力,争取时间以便冲开穴位。
只见对方缓缓掀开铁面具,露出那张熟悉的脸,笑道:「蝶姐姐,刚才得罪了!」
崔府内院的一座幽静的楼阁,崔蝶气鼓鼓地问道:「臭小子,刚才是怎么回事,你赶紧解释清楚,不然我扒了你皮!」
龙辉陪笑道:「蝶姐姐,先别生气,我只是一时技痒,才找你过上两招的。」
崔蝶嗔道:「就因为技痒,你就装出歹人混进崔府,要是被人发现,我看你十条命都不够死!」
龙辉笑道:「若非如此,怎么能让姐姐使出真功夫呢?好了,蝶姐姐,别生气了,生气太多会有皱纹的。」
是女人都怕老,崔蝶闻言只得放过这小子,问道:「奇怪,你怎么懂得我的冰火浑天决?」
龙辉笑呵呵地道:「这便是武天书中‘无相之章’的功效。」
此事还要从当日龙辉与魏雪芯前往无涯书院做客说起……自从成渊之死后,隐藏在白弯镇暗处的儒门势力也纷纷露出台面,无涯书院乃成渊之的心血,为了保护这位死去大儒的最后遗物,儒门弟子皆进驻无涯书院。
此时的无涯书院不但是培养秀才学子的温床,更是儒门在白弯镇的据点。
天剑谷大小姐驾到,无涯书院哪敢怠慢,新任院主——莫沧桑亲自出门迎接,一番交谈后,莫沧桑肯定魏雪芯确实是天剑谷主之女,于是便请魏雪芯与龙辉二人在书院内盘桓几日,盛情款待之下,两人只好答应。
与魏雪芯不同,龙辉这几日却是如芒在背,自己身份极为敏感,不但是朝廷要犯,更是正道罪人,而且自己现在是乔装打扮,若是给人揭穿真面目,那他是千面郎君这一事实便再难解释,到时候唯有强行一战,如此一来不但自己陷入险境,还会连累魏雪芯。
除此之外,龙辉还要应付这帮吃醋的儒门弟子,饶他功力通神也觉得头如斗大。
原来驻扎在书院内的儒门弟子多是年轻少年,看到清丽脱俗的魏雪芯时,不由怦然心动,只想着如何向美人献殷勤,以博美人欢心。
但在知道名花有主后,个个都顿足大哭,再探知那个夺走美人的恶徒竟然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,更是悲愤欲绝,所以隔三差五的就来找龙辉麻烦。
思量再三,龙辉决定不辞而别,夜里趁着魏雪芯不注意施展土遁术离开无涯书院,远遁千里,一路上还故布迷阵,扰乱魏雪芯和天剑谷弟子的视线。
除此之外,龙辉还想出一个法门,便是还不断转化真气,让先天清气转化为后天浊气,如此一来便叫魏雪芯的剑心毫无用武之地。
这个法子简直匪夷所思,若有人练成先天清气,简直就把它当做宝贝,无时无刻不再想办法让这股真气壮大,那还会有人想把先天之气便会后天浊气,而且后天到先天是一个量变到质变的过程,先天之气一旦修成,便会永远留在体内,除非是死去或者被废功。
但武天书通天彻地,转化阴阳五行,龙辉便藉此完成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想法,由清转浊,再由浊化清,体内真气随心所欲地转化。
最为奇异的是,经过这一番的转化,体内真气竟变得无形无相,对「无相之章」
竟有了更深的认识。
「无相」,乃是武天书其中一门精要,无相者,既无相,亦万相;既不变,亦万变。
无中生有,有亦可无,无相本相,仅在一念间。
也就说世间上并没有绝对的不存在,本来以为不存在的东西,在时间的积累和空间的变迁下,便会出现。
最为浅显的道理,就是原本没有的武功,在人的学习实践和经验积累下便会出现。
无相之章一旦领悟,施展者便可随心所欲地模仿他人武功招式、真气特性,其模仿的程度则与施展者根基和感悟有关。
练成无相之章后,龙辉便赶赴辽东一方面想找崔蝶试验一下这一章的功效,看看能模仿冰火浑天决到那个程度,另一方面也希望能借助崔蝶的力量寻找黄欢的下落。
崔蝶似笑非笑地盯着龙辉道:「好小子,才回到中原那么几天功夫,竟然勾搭上天剑谷的大小姐,你还真不简单啊。」
龙辉不禁大冒冷汗,感情这位崔大小姐就只听进去关于魏雪芯的那段话,女人真是难以捉摸。
龙辉干咳几声,赶紧转移话题道:「好姐姐,此事暂且不说,你想到怎么对付裴家和赵家了吗?」
说起此事,崔蝶也感到一阵惆怅,于是便将当前局势详细说予龙辉知晓,也说出了刚才家族会议的大概内容。
当听到崔蝶的两个决策后,龙辉不禁大叫精彩:「第一步,以不变应万变保住了崔家的底线利益,更为第二步打下了基础。而第二步,则是浑水摸鱼,奇兵出击,巧布暗棋,叫对手防不胜防,高明!只是不知道蝶姐姐可有合适的参军人选?」
崔蝶皱眉道:「第一个想法是我想出来的,但第二个想法却不是我想的。至于参军的人选,我一时还没有主意。」
龙辉笑道:「哦,那第二条妙计是谁想出来的?」
门外传来一阵银铃笑声:「呵呵,第二条计谋是人家想出来,龙主您该怎么奖励人家?」
只见林碧柔推门而进,笑靥如花地看着龙辉。
崔蝶道:「确实如此,当日碧柔妹子向我仔细询问了关于齐王的一切后,便拟下第二条方略,以奇制奇,碧柔妹子着实聪慧。」
龙辉笑道:「她要是蠢人的话也不会把盘龙圣脉搅得七零八落的。」
林碧柔闻言顿时不依,跺足嗔道:「龙主,当日你已经答应原谅碧柔了的,怎么现在还要翻旧账!」
崔蝶也是帮腔道:「是啊,碧柔妹子都已经知错了,你就不要老揪着人家不放了,男子汉大丈夫的,心胸要宽大。」
女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,前不久这两个娘们明争暗斗得不亦乐乎,如今竟然结成统一战线,自己才开玩笑地说那么一句,就引来两人的口伐笔诛,龙辉只好赔笑道歉:「好了好了,我只开玩笑的,两位美人儿别生气了。」
二女同时送了他一个白眼,这才了事。
龙辉道:「既然碧柔也来了,那就替蝶姐姐想一下,如何挑选参军的人选。」
林碧柔咯咯一笑道:「不用想了,最好的人选就在眼前。」
「龙辉?」
崔蝶大吃一惊道,龙辉此刻也是目瞪口呆。
林碧柔点头道:「对啊,说起智勇双全,年轻一辈中有谁能比得过龙主呢?依照龙主的武艺,混个什么将军都统来做,那不是比吃饭还简单。」
崔蝶皱眉道:「这是我们崔家的事情,不应该将弟弟牵扯进来,更何况他还有要紧事要做。」
林碧柔道:「其实参军谋取功名对龙主的大计也是很有帮助的。」
龙辉奇道:「此话怎讲?」
「自古以来,军队都是皇帝最为紧张的东西,对于善战将领皇帝都是又爱又恨,既希望他们能替自己守江山、扩疆土,又怕他们拥兵自重,动摇皇权。所以龙主您要洗脱罪名,对付昊天教,就得与军方建立良好的关系,只要您能在军队站稳脚,手握兵权,别说你没有杀成渊之,就算真是你做的,皇帝老儿也不会为了一个过气的大臣跟你翻脸。到时候你要翻案简直易如反掌。」
林碧柔仔细分析道。
崔蝶点了点头:「碧柔妹子此计确实可行,只要弟弟你建立自己的势力和威名,你说把白猫说成黑老鼠,也没人敢不相信,这就是实力决定一切。」
龙辉点头道:「碧柔和蝶姐姐说得有理,只有当我实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,说的话才有人相信,只是我现在身份敏感,要是冒然参军,恐怕会给蝶姐姐你带来麻烦。」
崔蝶道:「这个倒不是问题,我现在虽然没办法帮弟弟你恢洗脱罪名,但伪造一个毫无破绽的假身份,还是可以办到的。」
龙辉喜道:「那就有劳姐姐安排了。」
就在龙辉准备参军的这段时间,武林里炸开了锅,一个惊天动地的消息传遍了整个江湖。
牧州的一座茶楼,不少江湖人士聚集在此谈天说地「什么?天剑谷大小姐被一个负心人抛弃!那个不要命的这么大胆敢在天剑谷太岁头上动土?」
「听说是一个叫做武天龙的人。」
「此人是什么来头,吃了豹子胆了吗?」
「我听说前些日子,天剑谷的魏姑娘在泰山设下擂台,比武招亲。三五百个武林好手都每一个能打赢擂台,最后那个姓武的一上台就打赢了魏姑娘,这件事情可是几百号人都看到了,两人也当着天下众人的面结下婚约,那时候还有佛道两门的嫡传弟子在一旁见证呢。只是不知道为何此人,竟然逃之夭夭了,气得魏姑娘大发雷霆,连发数道江湖通缉令,势要捉住这个负心人。」
「天剑谷的于谷主当年也是天下间有名的美人,她的女儿能差到那里去,这人还真是不识宝啊。」
「什么差到那里去,那位魏姑娘简直就是天仙化身,只要你看上一眼,包你这辈子不想再看其他女人。」
「妈了个巴子的,能讨到这样的老婆还不好好爱惜,居然还要逃跑,这家伙难道有龙阳之好?或者是太监?」
听着众人的夸夸其谈,茶楼偏僻的角落,一个黄脸汉子身子不由一阵哆嗦,但很快有平静下来,继续听那些人说话。
「是不是太监我不知道,我只知道此人善于易容改装,而且擅用各种兵器,内功更是深不可测,听天剑谷里边传出来的消息说此人甚至还达到先天真气的地步。」
此话一出,整个茶楼顿时一片寂然。
良久才有人说话:「先天真气?他娘的,竟是这么厉害的角色,你没听错吧。」
「废话,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子的给你们错漏的信息。要是没点本事,能得到人家魏姑娘的垂青吗?」
「天剑谷说了,只要能生擒此人者,给予一千两黄金外加一柄宝剑及一套剑谱的报酬。若能提供此人准确的消息,给予五十两银子作为报酬。」
「妈的,这家伙都练成先天真气了,我们那里是他的对手啊。」
「怕个鸟,他就一个人,咱们一哄而上,还不信打不过他,到时候把他五花大绑地捆到天剑谷,换取报酬!」
「对,怕什么,咱们一起上!就算打不过他,将消息告知天剑谷,也能换来五十两银子的报酬,也算发了个小财。那孙子的画像呢,快拿出来看看。」
众人围过来观看那位负心人武天龙的画像,一张是一个黄脸丑汉,另外一张则是一个中年儒生。
「这孙子的易容术还真高明,扮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人。」
「咦,你看那边那个人,跟这张画像上的人长得很像啊。」
无数道目光顿时集中在那名黄脸丑汉身上,那人微微一震,放下几枚铜钱,若无其事地往门外走去。
「喂!你站住!」
一名吃着板斧的粗壮汉子喊话道。
谁知那个黄脸汉子反而加快脚步,几步便走出大门。
「叫你站住,没听见吗!」
板斧壮汉喝道。
「你还叫个屁啊,人都走了!那家伙明显就是那个负心汉,还不快操家伙!」
一声令下,茶楼里的一百多号人,纷纷拿起兵器冲了出去,顿时整条大街杀声震天,随着这群人冲杀出去,很快那些在街上游荡的武林人士也操起家伙加入大队。
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这一千两的黄金,是人都会心动,就连那些巡街的衙役捕快,也纷纷加入追捕负心汉的队伍中。
「我的钱啊,不要跑。」
「抓住他,别让他跑了!」……浩浩荡荡的队伍震惊了整个牧州,吓得牧州太守还以为有人造反,赶紧调来三万精兵,谁知兵马一到,看到几百号人追着一个人打,惹得那些兵痞子哈哈大笑,都在猜测是哪个倒霉蛋这么惹人恨。


第十四回《白日宣淫》
崔蝶的庭院,一个俏丽少女正在往小池里撒饲料,鱼儿纷纷聚集在一起争食少女玉手上洒下来的饲料,今天鱼儿吃得特别欢快,不知道是鱼儿饿得太久了,还是饲料中带着少女玉掌的芬芳。
突然池中的鱼儿变得焦躁不安,乱成一团,只听哗啦一声,池中竟窜出一个人,此人的一张黄脸泡在水里显得更加狰狞可怕。
少女吓得大叫一声,丢下饲料转身就跑,谁知此人眼明手快,少女还没来得及出声求救,就被他一把捂住嘴巴。
「唔嗯……」
少女眼中尽是仓惶惊恐的神情,一双明亮的眼眸已然布满泪水。
「柳儿,是我!」
那人摘下人皮面具,赫然是龙辉。
柳儿松了口气,破涕为笑道:「龙公子,你这么从水池钻了出来?」
龙辉抹了抹脸上的水迹,叹道:「真是一言难尽啊,我换身衣服再跟你说。」
柳儿哦了一声道:「龙公子,柳儿这就替你准备香汤沐浴。」
泡在热乎乎的香汤中,龙辉对方才的一幕还心有余悸,几百号人拿着各种奇门兵器,追着自己砍,等跑出牧州后,以为能得一时的安宁,可是还没松一个口气,又有一堆人骑着快马追杀过来,到了最后只能用土遁术逃之夭夭,谁知道这些人中竟然有人善于驱使蛇虫鼠蚁,逼得龙辉只得乖乖又跳出来,最后跑到一条小河,龙辉施展水遁之法,潜水而游,所幸这条河是从崔家供水系统流出来的,所以才顺着河水游回崔家。
「这小娘皮还真舍得下血本,一千两黄金,一柄宝剑跟一套剑法。」
龙辉自嘲地笑道,「哎,这回还真是遇上桃花劫了。」
房门突然被人推开,龙辉被吓了一大跳。
只见崔蝶似笑非笑地拿着一张纸走了进来,龙辉苦笑道:「我说蝶姐姐,你进来也得敲一下门,我还在洗澡呢。」
崔蝶啐道:「少来,这是我家,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,又不是没见过你光屁股的样子,你看看这是什么!」
说罢把手中的纸张递了过去。
龙辉结果一看,顿时傻了眼,竟是一篇讨贼檄文,笔锋如刀,字字滴血,简直就是对文中贼子血淋漓的控诉和怨恨,只要读了这篇檄文,任谁都会对受害人万分同情,恨不得将那贼子千刀万剐,吃其肉,啖其血,挫其骨,扬其灰。
崔蝶朝龙辉白了一眼,笑道:「好弟弟,姐姐最近看东西看的不太清楚,你能不能帮姐姐看一下上面写的是什么内容?」
龙辉脸都快绿了,暗运离火真元,纸张顿时冒起火光,瞬间化作飞灰。
崔蝶噗嗤一笑,又从袖子内掏出一张一摸一样的檄文,对着龙辉扬了扬道:「我还有许多,你能毁掉多少张?」
龙辉苦笑道:「罢了,想不到这丫头竟下了这么大血本。哎,我这回可头大了,还没洗脱罪名,又摊上这么一档事。」
崔蝶叹道:「你这会可算是惹上麻烦了,天剑谷的势力仅次于儒道佛三大教派,若非他们只专注钻研剑道,而没有自己的教义和学说,恐怕早就成为第四大教了。」
这时林碧柔笑吟吟地走了进来,手上也拿着一张讨贼檄文,龙辉又傻了眼,问道:「你怎么也有这东西!」
林碧柔掩嘴笑道:「龙主啊,这些东西发得满大街都是,我刚才在街上随手捡的。」
崔蝶笑道:「恐怕这些讨贼檄文已经布满中土各大州县了。」
龙辉差点没吐血,于是便问道:「蝶姐姐,我的新身份准备好了吗,我得赶紧离开。」
崔蝶摇头道:「准备好了,我真是没良心啊,丝毫不顾人家小姑娘的悲伤,还要帮你这么个负心汉逍遥法外。真是罪过啊,罪过!」
说罢又长长叹了口气,展开讨贼檄文念了起来——小妹为寻如意夫婿,曾于泰山摆下剑阵擂台,希望能从天下英雄中觅得良配。
武式天龙,技压群雄,更败小妹之长剑,故而在天下英雄面前与其缔结鸾凤之盟,订下婚约。
然此子薄情寡义,不辞而别,弃小妹于不顾。
多日来小妹心思刀绞,食不下咽,睡不安寝,望天下英雄能为小妹主持公道,如有人能将此薄情郎生擒,小妹以千金酬谢,外加宝剑一口、剑谱一部。
如有人能告知此人之讯息,以纹银五十两谢之。
魏氏苦女泪诉崔蝶念完后叹道:「这篇檄文写得太好了,言辞恳切,字字如珠,声声血泪,真是痴情女子负心汉,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!」
龙辉冷笑讽刺道:「好个屁,写得狗屁不通,粗鄙直白,有辱斯文。」
崔蝶白了他一眼道:「这是写给那些江湖粗人来看的,要是一味地之乎者也,他们那里看得懂!」
龙辉暗骂道:「魏雪芯,你这小娘皮,以后千万别落到我手里,不然我叫你生不如死!」
崔蝶似乎看出他在想什么,挪揄道:「我说,龙辉龙大公子,你要不要现在去天剑谷负荆请罪,再说上几句好话哄哄人家,说不定魏大小姐一高兴,就撤回对你的江湖追杀令。」
龙辉肚子顿时冒起一团火,哼道:「请罪,请罪个屁,以后我要是逮到她非给她五十大板不可!」
崔蝶哎呀一声,笑道:「人家小姑娘身子骨娇滴滴的,你也下得了手?」
龙辉若有所思地道:「不知道那小姑娘的屁股有没有肉,能挨多少板子?」
崔蝶呸道:「死不正经的,这个时侯还想这些事。」
龙辉呵呵一笑道:「好好,我不想这些事,我也不想那小丫头。说得也真是的,小丫头的屁股蛋子哪有蝶姐姐你的大啊!」
说罢眼光落在崔蝶圆润的翘臀上,崔蝶被他目光一扫只觉得屁股一阵火辣,想起在海上的时候被这小子打屁股的情景,不禁吓得朝后退了一步。
龙辉对林碧柔使了个眼神,林碧柔会意一笑,立即从后边抱住崔蝶。
「蝶姐姐,干嘛这么害怕啊。」
林碧柔凑在崔蝶小耳朵旁,轻声细语地说道。
崔蝶被林碧柔火热而又芬芳的气息熏得身子酥麻酥麻的,忙道:「碧柔妹子,我哪有害怕,我想起来我还有些事,我先去处理一下。」
哗啦一声,龙辉从水桶内站了起来,冷笑道:「有事,有什么事?有事你会过来拿这檄文消遣我。」
看着龙辉赤裸的身躯,崔蝶俏脸一阵发烫,但还是强加镇静地道:「我现在刚想起来的……」
龙辉嘿嘿一笑:「碧柔,动手!」
林碧柔闻言从身后搂住崔蝶细腰,笑吟吟地道:「对不起了,崔姐姐,龙主的命令碧柔必须执行。」
龙辉笑呵呵地走到崔蝶跟前,龙根在经过热水的浸泡已然兴致勃勃,狰狞的龟头正对着崔蝶,粗硕的棒身青筋暴露。
龙辉那邪魅的笑容,充满侵略性的眼神,使得崔蝶脸蛋发热,一双美目又爱又怕地看着那根粗壮的龙枪,顿时感到一阵口干舌燥。
身后的林碧柔却在此刻捣乱,滑润的朱唇时不时地触碰自己敏感的耳垂。
突然林碧柔的玉手在崔蝶小腹上轻轻地滑动,五根手指犹如五根轻柔的羽毛,隔着衣服轻微地拂动着崔蝶的肌肤,崔蝶早就领教过林碧柔这双巧手,此刻虽知羊入虎口,但却舍不得那种酥中带麻的感觉。
崔蝶只觉得一股若有若无的快感由自己幼嫩的肌肤传来,透过毛孔,流遍全身。
「嗯——别动哪里!」
崔蝶倏然发出一声惊呼,原来林碧柔的手指开始向下滑动,开始探索美少妇肥美的私处。
崔蝶此刻羞不可耐,一张俏脸嫣红如血,双手试图阻止林碧柔的肆虐,谁知竟被龙辉这小子扣住自己手腕,无奈之下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碧柔向自己的私处探去。
林碧柔咯咯一笑,无根玉指竟在崔蝶耻骨之处停住了,并未继续深入,但却在耻骨出来回柔刮轻瘙,隔着布料来回戏耍崔蝶那浓郁的毛发。
「恩……呜……」
崔蝶双眼已然充斥着淡淡的水波,白嫩的粉腮隐隐泛起桃色。
林碧柔这种隔靴搔痒的手法虽不如直截了当来的刺激,但却给崔蝶带了新的感受。
这是一种似有若无的快感,崔蝶心里既想让林碧柔再进一步,但却又不敢想象那再进一步会带给自己何等羞人的感觉,因为还没正式触碰私处,崔蝶已经开始受不了啦,要是真的来那么一下,崔蝶还不得小死一回。
看着崔蝶那动人媚态,龙辉忍不住地将肉棒抵在崔蝶小腹上,隔着衣服摩擦起来,希望能藉此减轻一下欲火。
这下可苦了崔蝶,火热的棒头不住摩擦着雪肤,无疑是火上浇油。
倏然听见崔蝶嘤咛一声,只见她几乎快要瘫坐在地上。
林碧柔微微皱了皱眉头,笑道:「崔姐姐,你下边是不是湿了?」
崔蝶红着脸否认道:「你才湿了,我明显感觉到你裙子前湿了一块。」
林碧柔咯咯一笑,也不反驳,她早在抱住崔蝶的时候已经开始动情了。
崔蝶那丰满的娇躯实在是太过迷人了,单是搂着都能感觉到少妇火热成熟的风情,林碧柔身为女人也不能避免,所以当自己的玉胯刚一贴上崔蝶丰臀的一刹那,林碧柔的小亵裤已然冒出丝丝水迹。
到后来,挑逗崔蝶的时候,听着崔蝶那销魂的娇吟,以及感受着少妇娇躯的火热,使得林碧柔更是洪水泛滥一发不可收拾,整条小亵裤竟像水洗一般,湿滑湿滑的而且还是黏糊糊的。
龙辉用肉棒在崔蝶小腹上又磨了几下,有一次惹得崔蝶反应极大。
龙辉恍然大悟,拍手笑道:「哈哈,我明白了,我刚才碰到什么地方哩!」
崔蝶闻言几乎羞得把脑袋埋在自己高耸的双峰中。
龙辉又在同一个的部位蹭了几下,果真崔蝶的表情十分夸张,丝毫不逊于花心被顶的时候。
崔蝶浑身酥软,双眼迷离,娇躯无力地靠在林碧柔身上,林碧柔也感觉道崔蝶浑身的重量几乎都压在自己身上,胸口那两团美肉几乎快被压成肉饼,奇道:「龙主,您究竟是碰到崔姐姐那个位置?弄得崔姐姐几乎都快昏过去了。」
崔蝶忙道:「不准说!」
崔蝶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小腹上竟然有这么一个敏感的地方,要是给林碧柔这小淫娃知道了,以后还指不定这么羞辱自己呢。
林碧柔咯咯一笑道:「既然崔姐姐不愿意说,小妹也不勉强。」
林碧柔是何许人也,你不说她就没办法吗。
只见林碧柔一手抚向崔蝶的胸口,握住一只豪乳时轻时重地揉捻起来,另一只手直截了当进入崔蝶的两腿之间。
「恩,死骚货,快住手!」
崔蝶不堪重负地叫了出来,林碧柔这下可动真功夫了,左手手掌翻山越岭,右手手指探穴寻洞,崔蝶的两颗乳头已经竖立起来,下身亦是泥泞不堪。
林碧柔笑着问道:「崔姐姐,可否告诉小妹。」
崔蝶喘着粗气坚定地道:「不说!」
林碧柔,咯咯笑道:「崔姐姐,小妹不喜欢勉强别人,待会你会主动告诉我的。」
「妄……想」
崔蝶刚想抗议,但又被林碧柔制住要害。
这次更加过分两根手指已然探入崔蝶私处,隔着湿滑的亵裤卡入幽谷,两片肥厚的阴唇隔衣含住手指……这一下着实销魂「我的天……」
她心中呼喊,紧紧咬住银牙,不肯林碧柔投降,却又抑制不住急促的呼吸,娇躯忍不住战栗,一股浪水顷刻涌了出来。
要来了吗?崔蝶再也克制不住,丰臀扭动,气血翻腾,头脑中一片空白,随着手指强烈的深入擦,几乎要昏厥过去……就在崔蝶达到巅峰的一刹那,林碧柔突然抽出手指,只见那两个修长的手指沾满了湿滑的粘液,亮晶晶的,晶莹无比。
「呼——」
崔蝶顿时松了口气,暗自庆幸没被这小妖精整到丢身。
只见林碧柔媚眼一转,素手再次探下,这次的目标不是幽谷秘洞,而是顺着玉胯直接滑到背后,直取肛菊之所。
那里可是从未开放的处女之地,崔蝶那受得了这般刺激,顿时娇啼一声,花房一阵颤抖,亵裤顿时被蜂拥而出的汁水打湿了。
这么一松一紧,就连不老神仙也被林碧柔整成白痴,崔蝶哪里受得了这般折腾,瞬间达至高潮,大脑被快感冲击得一片空白,林碧柔问什么她就答什么。
「崔姐姐,刚才龙主碰到你那里了?弄得你反应这么大?」
「肚……肚脐,好妹妹别再折腾我了……」
崔蝶终于服软了,娇声哀求道。
崔蝶还没喘过气来,突然肚脐又被一根硬物顶了一下,使得她酥软的身子浑然一僵。
只见龙辉挺着肉棒不断地朝崔蝶肚脐摩擦,顶撞。
崔蝶暗自叫苦:「完了,今天恐怕是要被这个小色鬼和这小荡妇羞辱了。」
崔蝶被这对主仆合起来淫玩,饶她内力深厚,亦感心力交瘁、羞恼不堪。
龙辉示意林碧柔放开崔蝶,随即两人同时动手将美少妇衣服尽数扒光,让那丰满的胴体赤裸裸地展现在面前。
崔蝶羞不可耐,红着俏脸用胳膊捂住两只颤颤巍巍的豪乳,两条圆润丰腴的大腿紧紧夹住私处。
龙辉探出双臂,面对面地抱住崔蝶,对着那张喷着火热香气的小嘴就是一阵激吻,不住地吮吸崔蝶香甜的口涎,舌头放肆地在崔蝶口腔内拨动。
崔蝶「哼嘤」一声,迷失在男人的温柔中,随即想起这小子方才那般戏弄自己,心里顿感一阵不忿,身子又下意识微微挣拒起来,纤臂越来越无力,而后双臂环绕,圈在龙辉的颈脖上,忘却了羞涩和顾忌,一心一意回应着心爱男人的吻。
龙辉双手一紧,将崔蝶紧紧抱在怀中,胸乳相贴,感受着她豪乳的柔软和滑腻,亲昵体贴的动作将崔蝶激的浑身轻颤,芳心乱跳,蛮腰扭蠕如蛇,刺激得龙辉欲火狂烧,双掌随即抚上那对如奇迹般的豪乳。
「蝶姐姐,再让我亲一下好么?」
龙辉柔声问道。
崔蝶红着脸道:「人家都被你戏弄到这个地步了,还能拒绝吗。」
龙辉火热的唇慢慢地滑落少妇修长的脖子,灵动的舌头轻舔细腻的肌肤,温柔的热吻来到消瘦的锁骨,随即少年埋首与那深邃的乳沟之中,仿佛要将自己憋死在这豪乳之下。
随即男儿的舌头顺着双峰滑到平坦的小腹,钻进那可爱而又表浅的小肚脐。
「天啊!酥死人了……」
崔蝶浑身乏起鸡皮疙瘩,肚脐竟是如此的敏感,如今被这小男人轻轻舔了两下,自己竟受不了啦,这种感觉比方才隔着衣服让肉棒摩擦还要激烈上百倍。
「好弟弟……别再添那里了……姐姐快疯了……」
一味地发出阵阵迷乱的轻颤和娇吟,在龙辉舌头的爱抚和挑逗下,少妇的热情伴随着丝丝野性很快被充分的激发了出来,使他在欲望索求的快感中体味到一种强者的征服感。
龙辉双膝微屈,一把将崔蝶情动如热的娇躯打横抱了起来,大步向床榻走去,嘴里还坏笑道:「碧柔,还不过来,也要为我去抱你么?」
林碧柔心中情欲早已泳动如潮,此刻听到龙辉喊话,当即轻迈莲步,追着他们去了。
秀榻之上,崔蝶娇躯火热,玉颊滚烫,纤细的玉指轻轻掐在龙辉的臂肉里,完全顾不女性的矜持与娇羞,动情地说道:「小坏蛋……不,不要再逗人家了……」
而龙辉此刻已将嘴唇滑过肚脐,埋首与崔蝶两腿之间,尽情品尝少妇肥美多汁的宝蛤蜜穴。
无论他怎么吃,花房内的汁水总是源源不断。
龙辉口鼻之间都被浓稠湿滑的蜜汁封住了,不得不抬起头来呼吸一下,就在此时,忽然背后贴上了一具丰满的娇躯,肌肤滑腻却又十分滚烫。
原来林碧柔看着这香艳的一幕,感到浑身燥热,不禁将衣裙尽数脱去,缓步走上前,从背后搂住龙辉,高耸双峰紧紧压在他后背,软腻的乳肉被挤成两个玉盘,芳唇动情地呻吟道:「龙主……碧柔……碧柔也要。」
龙辉哈哈笑道:「碧柔,你先替我好好伺候一下我的兄弟。」
说罢转过身去,将坚挺的肉龙对着林碧柔。
林碧柔妩媚地白了他一眼,俯下身去,张开樱唇将灵龟一把含住。
龙辉深知此女口舌功夫犀利,当龙枪一进入她的口唇,立即使用锁阳之法,把住精门。
只见林碧柔用双唇紧紧箍住他,灵活的舌头,俏皮地搅动着他的龟头。
突然龙辉只觉得林碧柔口腔之中传来一阵寒意,冰冷刺骨,冻得他差点偃旗息鼓,随即寒气消退,一股热流涌了出来,整根阳具仿佛泡在温泉中一般,暖洋洋的十分舒服,但温度却渐渐增加,整个人如坠烘炉之中,但这种灼热的感觉也是一闪而逝,寒意再次涌来……不同的极端,相反的感觉,刺激得龙辉放声呻吟:「啊……碧柔你这小嘴……好舒服……这难道是冰火两重天?」
这时崔蝶从身后搂住龙辉,用两颗大奶子摩擦着龙辉后背,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道:「没错,这是我跟碧柔妹子想出来对付你这怪物的法子。」
将寒热两气运至阴门,虽然可以增加对男人的刺激,但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,不但耗损真气,而且还令两女的肉穴腔道变得更加敏感,不耐久战,所以两人想出了这个法子——将冰火二气运到小嘴,这样便可以与龙辉周旋。
林碧柔此刻越吃越欢,时而让肉棒深入自己喉咙,时而吐出肉棒以灵舌舔洗,龙辉只觉得林碧柔整张小嘴都是寒热交替,就连舌头也是一时热一时冷。
林碧柔见久战不下,当下招呼崔蝶道:「崔姐姐,不如咱们一起联手吧。」
「糟了,忘记替公子添热水了」
柳儿提着一桶热水匆匆而至,当推开门时,竟看到无比淫靡的一幕。
「天……天呐……」
柳儿惊呆了,手中的水桶落在地上,撒了满地的热水。
只见一个男子正张开双腿,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,而两个绝美女子正撅着肥美雪白的大屁股,跪在他两腿之间,卖力地为男人含弄宝贝。
龙辉爽得快要疯了。
这两个骚货实在是太销魂了,当一个人含住龟头的时候,另一个就用舌头舔洗棒身;当一个人将整根肉棒吞下时,另一个则舔自己的子孙袋;或者两个人同时舔肉棒,一人一半,互不相干。
最要命的是这两个骚货都懂得「寒热之法」,当一人小嘴变热的时候,另一个的舌头便会变冷;当一个人的朱唇寒热交融之时,另外一个也以寒热交替之法推波助澜。
「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将我榨出精来!」
龙辉紧锁精门,毫无败像,二女口技虽是销魂,但龙辉的不老童子决却能扣住阳元,久战不泄。
林碧柔咯咯一笑道:「龙主高明,不过咱们姐妹还有绝招未出,对吧崔姐姐。」
想起那个羞人的「绝招」,崔蝶俏脸不由一红,但转念一想,现在自己都不顾廉耻地将这小冤家的阳具放在嘴里又含又舔的,哪还有什么尊严可将,当即把心一横,再施「绝技」。
只见崔蝶捧起一双豪乳,把两团雪白丰满的乳肉送到他下身旁侧,双手自两边一推,把肉棒整根夹在了一片滑腻温软之中。
乳肉相抵,深沟拢成一线,仅剩龟头的顶端还露在外面。
她腰后一绷,开始微微摇摆着上身,那肥美乳球就紧紧挤迫着当中阳根,包裹着套弄起来,并时不时探出香舌跳动龟头,当日崔蝶的舌头还是忽冷忽热。
崔蝶一对豪乳雪腻柔滑,双手自两侧一挤,虽不如膣腔内嫩褶密布那般快美,却弹滑柔韧别有一番滋味。
若不是如她这么饱满坚挺的双峰,怕还真难以这样完全裹住,再加上她舌功在林碧柔的指教下有了不少提高,所以让龙辉畅快无比。
「好姐姐,你的奶子好舒服啊,舌头也越来越厉害了……」
龙辉爽得直喘气,「我最喜欢你用奶子夹住我的肉棒,又软又舒服。」
崔蝶白了他一眼,嗔道:「就知道你没安好心,当初在甲板的时候你就是这样羞辱姐姐的,今天我非报仇不可。」
龙辉笑道:「蝶姐姐,你这招虽然不俗,但要把我榨出来还有一定距离,只怕你把皮都磨破了,我还没有感觉呢!」
崔蝶哼道:「别得意太早,碧柔妹子,咱们一块来!」
林碧柔嫣然一笑,也学着崔蝶那般捧起玉乳,凑了上来。
只见崔蝶身子稍稍朝后退去,让出一些空间,把龙辉的肉棒挤到,玉乳的外围。
林碧柔则趁机裹上,两只巨乳抵住崔蝶的豪乳。
于是乎,四只肥美丰硕的乳房相互抵在一起,白花花的乳肉朝四周溢出,乳肉相抵之处,留下了一个类菱形的空间,而龙辉的肉棒则被困在这空间之内,四周皆是肥美滑腻的乳肉。
崔蝶、林碧柔同时伸出舌头拨动龟头,冰火交替。
棒首被四团乳肉包裹,棒首则被三寸丁香调戏,除了触觉上的快感外,龙辉还受到强烈的视觉冲击,饶他有锁阳之法,此刻也再难把持,精门大开,浓精四射,喷了两个美人一脸。
「呼……果真厉害,我都把持不住了。」
射精后的龙辉稍稍喘着粗气,但依旧神采奕奕,反观林碧柔、崔蝶二女,虽是占得上风,但此刻却是累的香汗淋漓,娇喘吁吁。
虽然以口舌为情郎服务比较省力,但在含弄的同时却令的自身的欲火更加旺盛。
只听门口出传来一声嘤咛,柳儿此刻已无力地瘫坐在地,娇喘吁吁,玉颊似火,媚眼如丝,方才那一幕给她的冲击实在太大了,小丫头也仅仅是在一旁看戏,便小泄了一回,两腿之间的群布已能隐隐看见水迹。
龙辉朝林碧柔使了个眼神,道:「碧柔还不快去帮一下柳儿妹妹。」
林碧柔会心一笑,跳下床去,光着雪白丰满的身子朝柳儿走了过去。
「啊,林姐姐,你要做什么?」
柳儿惊呼道,身子却已经给林碧柔搂住,脸颊脖子被林碧柔的温柔的亲吻着。
不一会儿,柳儿便已是珠乱簪横,酥胸半裸,娇笑的身子被林碧柔随意地亵玩。
「嗯……啊!唔嗯!唔……唔……」
柳儿无可相抗,四片樱唇交相叠吻,兰息流通,极尽惑人。
林碧柔的舌头往华瑄口中索求着,两女绛舌相缠,柳儿心中羞怯,不断闪躲着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柳儿不再被动,香舌开始回应林碧柔的挑逗。
柳儿昔日替韩邵庭口交的次数远多于崔蝶,所以口舌功夫在崔蝶之上,面对林碧柔的索吻,她也不像崔蝶那般被动,饶是如此,柳儿也难敌林碧柔销魂吻法,心神大乱,身子不禁热了起来。
吻毕,二女俱皆满身是汗,朦胧对望。
林碧柔伸手脱去柳儿衣服,轻声呢喃:「柳儿妹妹,你好可爱……肌肤比姐姐还要好呢……」
「什么好……」
柳儿此刻神志恍惚,林碧柔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。
林碧柔觉得这小姑娘的胸乳虽不如自己和崔蝶那般伟岸,但却是小巧玲珑,坚挺秀气,特别是那两粒犹如花生米般的小乳头,粉润坚挺,犹如两朵初开花蕾,不但可爱而且又有几分羞涩。
林碧柔越看越喜欢,轻轻地将一颗葆蕾含住嘴中,细细品尝起来。
林碧柔的口舌功夫可是连龙辉都不敢小视,也就含了那么一下,立即爽得柳儿浑身血液都集中到胸口。
柳儿舒服得双手抱住林碧柔,手指不禁地插入其如云秀发之中,娇躯不安地扭动着。
柳儿的两颗乳头早已硬了起来,身子的受用让她芳心如火灼般难受,忽然,林碧柔张口含住一颗乳头,用力吸住,将它连同整个乳房高高扯起,再突然放开,「啪……」
的一声,秀气的玉乳自己弹了回去。
躺在床上的龙辉和崔蝶看着柳儿与林碧柔的玉女磨镜,只觉得有股说不出的淫靡之美。
柳儿身材细致稚嫩,林碧柔体态丰盈熟美,两女均是绝色佳人,真是说不尽的风光旖旎。
看着柳儿淫浪媚态,崔蝶不由一阵面红耳赤,思忖道:「不知道我被碧柔戏耍的时候是不是像柳儿这般摸样?」
「蝶姐姐,别光顾着看戏,咱们也演上一出戏。」
龙辉对着崔蝶的双乳轻轻拍了一掌,坚挺腻滑的硕乳像玉兔般弹跳起来,沉甸甸,微颤颤,漾出大片乳波肉浪,惹得崔蝶娇嗔不已道:「死小鬼,你能演什么戏,脑子里尽是淫秽不堪的东西。」
龙辉在崔蝶湿滑的私处捞了一把,摸了满手汁液,笑道:「姐姐你下边已经湿漉漉的了,我还能演什么戏,当然是春宫戏了。」
林碧柔叼着柳儿的玉乳含糊不清地道:「戏名就叫做‘神龙戏浪蝶’!」
崔蝶闹了个大红脸,呸道:「你这骚货才叫做浪。」
龙辉舔了舔手中的汁液,觉得香滑粘稠却又略带骚味,不禁笑道:「蝶姐姐你下边都湿成这个样子了,还不浪吗?女人都是这个样子,明明是事实却死不承认。」
崔蝶气得俏脸酡红,骂道:「你个没良心的杀才,人家都让你糟蹋成这个样子,你还嫌不够吗,非得羞死我才高兴吗?」
龙辉老脸一红,看到这美人生气,也不敢答话,唯有用最简单直接的方法替美人消气。
托住崔蝶浑圆白嫩的美臀,将坚硬无比的龙枪抵住两瓣花唇,只听吱的一声,几点水柱飞溅而出,龙枪整根没入花穴之内。
两人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低吟,便开始谱写一曲快美舒畅的乐曲,少年的沉重的鼻息,少妇娇媚的呻吟,化作优美的「宫、商、角、徵、羽」,交汇成春意盎然的仙乐。
啊……哎唷……啊……一股充实而酸楚的感觉传来,崔蝶娇艳的檀口惊喘出声,双手不由自主地死死搂抱住龙辉的脖子,大腿紧紧夹住龙辉的雄腰,随着龙辉的抽动,全身开始颤抖。
巨龙直达崔蝶穴心的时候,龙辉感觉太舒服了,龙辉感觉着自己的巨龙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的包围住,灼热紧窄、温润滑腻,肉壁还在微微蠕动着,吸吮着自己的龟头,又麻又酥。
想不到美少妇的桃源洞还是那么紧,保养的这么好,丝毫不逊于少女嫩穴,巨龙插在里面很舒服。
龙辉将龙头深刺猛撞崔蝶的子宫口,牙齿轻轻在咬在她翘挺的乳尖上。
激烈的冲击,崔蝶的花心已是不堪重负,那股酥麻欢畅直达心坎,大叫一声,整个人儿似乎轻飘飘的飞了起来,然后瘫软下来,娇喘吁吁,目涩神迷,春水岩浆从幽谷甬道流淌出来了。
龙辉只觉得少妇的穴儿突地紧缩,子宫口刮擦紧吸住粗硕的龙头,随即感觉滚滚热浪冲击龙头,麻痒舒美。
「蝶姐姐,还能继续吗?」
龙辉吻了一下崔蝶的香腮道。
崔蝶稍稍回过神来,笑道:「你没听说过只有累死的牛,没有耕坏的田吗?今天你可是要以一敌三,我怕你坚持不到最后。」
龙辉嘿嘿笑道:「就你们三个小娘皮,上次在海上的时候被我杀的丢盔弃甲,七零八落的,我还记得那时候有人都快哭出来了,求着我赶紧射给她,那个人好像叫做崔什么蝶……」
崔蝶被揭了糗事,气得在龙辉腰间拧了一把,嗔道:「死小鬼,别废话,赶紧办正事!」
龙辉笑道:「蝶姐姐有令,小弟岂敢不遵!」
于是再次抖擞精神,龙枪威武,狠狠地扎了几下崔蝶的花心,爽得崔蝶一阵哆嗦。


第十五回《后庭花开》
龙辉与崔蝶的大战已经白热化,此刻崔蝶正骑在跨上耸动,肥美的阴户不断地吞吐着男儿的肉棒,龙辉躺在床上,看着美少妇在自己身上那挺腰耸臀的样子,也乐得清闲,一双大手有时爱抚那双跳动的豪乳,有时又揉捏那扭动的肥臀。
「好深……好弟弟,你的那东西好大……胀死姐姐了……又顶到花心了……」
崔蝶的呻吟着,紧蹙黛眉,美眸瞇成了一条缝儿,媚得几乎快要滴出水来。
看着身下小情人健壮的身体,略带几分邪俊的面容,芳心又是爱怜又是羞愧,只想着用自己雪白香馥的丰满肉体尽情满足少年的索取。
林碧柔与柳儿此刻正在一盘玉女磨镜,两具雪白的身子交缠在一起,喉咙里发出丝丝喘息,龙辉看着那两人的春宫戏,兴奋莫名,肉棒涨得更粗,兴奋异常,狠狠地在崔蝶花心上连顶数十下,崔蝶打了个冷战,花房一阵收缩,浓浓阴精泉涌而出,浇得龙辉龟头一阵酸麻。
「好弟弟,你几乎要我命了……」
崔蝶喘着粗气道,「姐姐不行了,你快去找那两骚蹄子吧。」
龙辉抽出肉棒,将身子挪到正在纠缠的二女跟前,笑道:「你们谁先来啊?」
柳儿虽然已近欲火攻心,下身泥泞不堪,但毕竟还是小姑娘一个,脸皮嫩得很,支吾了半天也说不出口。
林碧柔可就不同,身子如水蛇一般缠在龙辉身上,媚声:「龙主,碧柔想要,您给我吧。」
望着这个迫不及待的骚美人,龙辉用手指挑起她细巧的下巴,笑道:「想要的话,自己来吧。」
林碧柔嗯了一声,将丰满的娇躯投入龙辉怀里,藕臂缠住龙辉脖子主动奉上香吻,龙辉也是熟练地叼住林碧柔的香舌,尽情享受美人芬芳的香吻。
对于这具骚媚的丰满肉体,龙辉可不会暴殄天物,激吻的同时一双大手不断地在林碧柔的腰背抚摸,感受那完美的曲线。
林碧柔惬意地享受着龙辉温柔而极富技巧的爱抚摩挲,身体逐渐无力软绵,在主人的调引下,异常敏感的身体迅速分泌出粘稠润湿,如汁似蜜地爱液,不时地流到龙辉身上。
一腔情火无法发泄,柳儿对龙辉的偏心举动非常着恼,趴在龙辉身下,红着粉脸,绛舌轻吐,滑过腰际、小腹,最后将火热玉柱含进自己的丰润的香唇。
龙辉身子微微一震,一阵快美传遍全身。
柳儿的口技虽不如林碧柔那般纯熟,但也有一定火候。
龙辉只觉得全身十万八千的毛孔一同扩张开来,感觉到她的舌尖细细挑弄欲望尖端,温润如丝的口腔内壁将他全部包裹。
龙辉就这样一边与林碧柔唇舌缠绵,一边享受柳儿的口舌服务。
林碧柔被龙辉的玉颊生烟,晕红滚烫、鼻翼煽动,鲜艳的红唇微微颤蠕,吟吟有声。
直到呻吟化作呜咽,美人儿呼吸困难,几乎窒息之时,龙辉才不舍的松开她微微红肿的朱唇。
龙辉拍拍柳儿的小脑袋道:「柳儿先停下,待我喂饱碧柔,在好好疼你。」
柳儿吐出布满晶莹口水的龙枪,乖巧地退到一边。
林碧柔笑吟吟地跨上龙辉身上,提起肥臀将宝蛤对准龟头,缓缓坐下,尽数将龙枪纳入。
龙辉笑道:「碧柔,每次进入你体内,你的小穴都是这么多水,好像一个温泉似的。」
林碧柔咯咯笑道:「只要龙主喜欢,碧柔愿意天天为龙主的小兄弟洗澡。」
躺在一边的崔蝶笑骂道:「骚货就是水多。」
林碧柔一边摇着肥臀道:「崔姐姐,你刚才好像也流了不少水吧,龙主小腹都是水迹。」
崔蝶呸道:「凭什么说那些是我流下的,明明是你刚才缠住龙辉身上发骚的时候流出来的。」
林碧柔笑道:「崔姐姐的水比较浓稠,还微微带着骚味,这个我是知道的。」
龙辉笑道:「那你这骚货的水是什么味道的?」
说罢在两人交合处抹了一把,将沾满粘液的手指伸到林碧柔朱唇前,笑道:「来,你也尝尝自己骚水的味道。」
林碧柔想也不想张开含住龙辉手指,一阵吮吸品尝后,便说道:「人家的那带着一点咸味,但没有崔姐姐的骚。」
崔蝶气得在她翘臀上拍了一巴掌,骂道:「骚货,尽胡说八道。」
不知是不是崔蝶这一巴掌激起了林碧柔的欲火,还是龙辉的神勇叫她着迷,林碧柔渐渐进入状态。
一声媚吟,浪声荡音愈来愈软腻,愈来愈撩人,股股粘稠爱液如泉涌出,芬芳浓郁的香味弥漫在气息淫糜的房内空气中。
林碧柔藕臂纤手虚按龙辉胸膛,秀发如云飞散,胸前硕挺双峰上下弹跳,荡跃不停,晃得龙辉眼都花了。
龙辉情不自禁地坐直身子含住一颗胀大羞挺的蓓蕾,大口吸吮,同时伸出另一只手在林碧柔高耸玉乳使劲揉捏抓挤,更激得她如痴如醉,似癫似狂,龙枪不见含糊,冲破腔道嫩肉的阻碍,尽数打在女人花心,「啊……龙主……碧柔好美啊……不,不行了……我……」
娇嫩敏感的玉体受到如此挑抚,林碧柔终于放声浪叫,纤纤玉手死命的抓着龙辉双肩,一双浑圆修长的光洁美腿更是紧紧地夹缠着男儿的腰肢。
林碧柔的花径嫩肉一阵强而有力的收缩箍紧,龙枪传来一阵阵抖颤脉动,花径深处更紧咬龟头不放,叠嶂重峦,门户层层,美得龙辉浑身酥爽。
本来已是十分紧凑的花径腔道竟然再次强烈收缩,要不是龙辉及时以锁阳之法控制精门,恐怕也得被这突然的一下夹出精来。
龙辉只觉得林碧柔花径嫩肉之外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,仔细感觉一下像是长条状的物体,虽不如自己龙根粗大,但却不断地刺激着林碧柔的情欲。
只见崔蝶坐在林碧柔身后,将一根手指插入林碧柔两瓣肥美的臀肉之间,深入菊花肛穴,似乎是在报复方才林碧柔戏耍自己的一箭之仇。
「骚货,感觉怎么样呀?」
崔蝶玉指在林碧柔的肛菊内蠕动抽插,笑语晏晏地问道。
前后夹击,林碧柔那身细嫩雪白的肌肤乏起可爱的鸡皮疙瘩。
对于前后夹击,林碧柔并不陌生,昔日与东方鲁、农敬云淫乐之时也试过几回。
比起这两个男人的肉棒,崔蝶的手指还是太过纤细,也就突然袭击的时候能惊吓一阵子,等到林碧柔适应过来,崔蝶的手段毫无威胁,虽然有些快感,但远不如龙辉那枪枪到底的抽送。
「轻……轻一点……呜呜……嗯……飞,飞了……」
林碧柔美得上了天,仿佛飘在云端,语带颤音,双峰跌宕起伏,荡出大片肉浪乳波,迷人眼球。
崔蝶见状立即推波助澜,再插入一根手指,双指并用快速抽插起来。
正所谓,瓦瘘遭逢连绵雨,林碧柔本来已经被龙辉杀得几乎崩溃,此刻又被崔蝶刺激肛菊,再也支持不住,阴精浪水一波接一波地涌出,泄得几乎昏死过去。
龙辉抱着林碧柔好好亲吻了一阵子,安抚着虚弱的美人后,便向柳儿伸出魔爪。
柳儿连看两场春宫大戏,一身淫火几乎难以发泄,只待龙辉过来爱宠。
龙辉笑道:「对不住了,柳儿,冷落了你这么久。」
柳儿撇嘴道:「人家一直都在等着公子呢。」
说话间竟主动将双腿张开,龙辉也不再废话,挺起肉棒对着湿漉漉地蜜穴刺去。
连番激战,龙辉虽有些疲态,但柳儿毕竟不会什么内功,龙辉对付她比方才应付那两个内功高深的骚货轻松得多,几个起落便杀得柳儿开始讨饶了。
「好公子……轻点……柳儿受不了……嗯……啊……要到了……」
龙辉毫无怜香惜玉之心,双手紧握她颤抖的腰肢,疯狂地摆腰动胯,加重一进一出的力道,直到她四肢无力、双腿大张。
「呀啊啊!不……不成!出……出来了……」
柳儿仰高了粉颈,饱胀近酥的穴心儿再也无法抵挡龙辉的索求,一股阴津爱蜜随着她雪股一颤,尽数射在龟头之上。
柳儿的情欲来得快,去得也快,泄身之后她无力的躺在床上呼气,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失去了。
龙辉看了看还是坚挺的龙枪,思忖道:「这不老童子决还真是厉害,把这三个美人杀得丢盔弃甲,我竟然毫无泄意。」
看着喘气不已的柳儿,崔蝶与林碧柔都暗自吃惊,龙辉的战斗力实在太过强悍,崔蝶暗骂一声:「怪物,遇上他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。」
林碧柔也有些后悔当日怂恿龙辉修炼不老童子决。
龙辉轻轻抖了抖坚挺的龙根,脸上带着几分挑衅,仿佛在说你们俩谁来啊。
崔蝶哼了一声,啐道:「臭小鬼,今天我豁出去了,就算明天下不了床也要榨干你!」
龙辉笑道:「那好,小弟就此恭候!蝶姐姐,你想用那个姿势啊?」
崔蝶脸一红道:「随便你!」
「那咱们试一下背后势吧。」
龙辉翻过她的胴体,让她四肢撑在床榻上。
冷艳外表早已被剥落,崔蝶只能仍由龙辉摆布,无奈地撅起雪白肥臀等待男人的宠幸,对于这四肢伏地的姿势,崔蝶还是感到有些不适,丰满的胴体因为羞涩微微颤抖。
看着崔蝶晃动不止的雪白豪乳,龙辉胸腹贴着她动人的柔美曲线,邪笑一声,双手摁住她的丰盈的美臀,硬挺火热的笔挺欲望对准狭窄炙热的甬道,毫不留情地向前一送,进入火热的紧窒。
「用……用力一点……」
崔蝶两只纤细藕撑着自己急遽起伏蠕颤的娇躯,发出淫浪的呻吟。
而龙辉被崔蝶狭窄的花径腔肉紧紧包围住,几乎难以动弹,他快速来回运动腰肢,抽插着火热的欲望。
「呜呜……嗯……美,美死了……」
龙辉整个趴在她娇躯之身,胸腹紧贴佳人冰脊雪椎,不断地变化着抽送的速度,双手顺着纤若无骨的纤腰向前滑动,罩住晃荡不停的雪峰豪乳,用力捏揉挤压,肆意改换着形状。
在龙辉双重夹击的快美舒爽中,崔蝶理混智浊,完全迷失了自我,沉溺在小情人带来强猛快感中。
龙辉含着她玲珑秀巧的耳垂低声轻语道:「蝶姐姐,你还要榨干我么?」
「多余废话,我说过的话绝不会更改!」
崔蝶喘息着道。
龙辉伸出舌头,在粉色耳垂上来回舔舐,酥麻绵软的颤栗感觉让崔蝶浑身颤抖,笑道:「好啊,那我也不会再客气了,蝶姐姐准备接招吧。」
说罢便将湿滑的软舌移至崔蝶修长雪白的脖颈,双手不断捏挤揉搓着她胸前丰硕的豪乳,使得那殷红的乳头由红变紫,由软变硬。
饱满丰腴的豪乳好似浪荡的半球,樱红的蓓蕾如雪梅怒绽,崔蝶再攀情欲高峰。
看着崔蝶那浪荡的模样,龙辉思忖道:「蝶姐姐真是美得动人,可惜便宜了韩邵庭那小子,能替这美人开苞。」
正在为不能替崔蝶开苞而略感遗憾之时,龙辉忽然灵光一现,想起崔蝶方才用手指侵袭林碧柔后庭之举动,顿时来了兴趣。
「蝶姐姐的后庭应该还没被韩邵庭动过,竟然如此那就试一试,也好稍微弥补一下遗憾。」
心念急转,龙辉摁住崔蝶的丰硕的肥臀,微微用力扒开玉沟深股,竟将粉红的菊蕾也被微微拉开。
美,实在是美,龙辉看着那粉嫩的肛菊暗自赞道,于是抽出肉棒,俯身向下,对着肥臀深股吻去。
龙辉先是在蜜穴周围舔洗一番,分散美人注意力,随后微微轻移上抬,扫过两瓣肌凝若水的蜜桃臀肉,舌尖一下顶入崔蝶没有防备的菊花肛蕾。
肉棒离体,蜜穴饱胀的感觉消失,崔蝶暗松一口气,正想藉此恢复几分气力,谁知羞人的菊花竟收到突然袭击。
崔蝶骤然夹紧了玉臀,惊声道:「龙。龙辉……那……那里……不行啊……」
龙辉始终紧紧按住她扭动的纤细腰肢,在菊蕾边缘温柔地轻轻舔弄,感受到小情郎的坚决,崔蝶不再说话,缓缓放松的抵抗。
「蝶姐姐,我想要你后面。」
「什么后面?」
崔蝶迷迷糊糊的,丝毫不懂龙辉的意思。
一旁的林碧柔忍不住笑道:「崔姐姐,就是你的后庭菊花啊。」
崔蝶顿时慌了,慌摇臻首,扭着肥臀,急声道:「那里……那不行的……那里怎么可以呢?」
龙辉柔声道:「好姐姐,你就依了我这一次吧。」
说罢用肉棒在其蜜穴上沾了点汁水,借着淫液的润滑,在崔蝶的股沟中摩擦。
崔蝶只觉得火烫的肉棍刮着股沟,让她麻酥难忍,兴奋得身体发抖,淫水汩汩流出,芳心不由暗自一荡:「那个地方竟然有感觉了……羞死人了。」
但却依旧嘴硬:「我不要……脏得要死,不……不许碰……」
林碧柔见状过去搂住崔蝶脖子,一边亲吻其朱唇一边柔声安慰道:「崔姐姐,你试过便知,虽然初时有些不痛快,后面别有一番滋味的。」
龙辉也不断用地肉棒在崔蝶股沟里摩擦,只觉得肥美的臀瓣紧凑结实,丝毫不逊于崔蝶那双豪乳挤压的快感。
龙辉伸出舌头在她洁白光润的玉颈上舔吮起来,低声道:「蝶姐姐,我真的想要,你不肯给我吗?」
又大又烫的肉棒在股沟中挺动,使得崔蝶的下体更加狼藉,随着龙辉的蠕动,不断发出「滋滋……」
的水声,而且每次龟头每次碰到股沟深处的菊蕾,都会使崔蝶娇躯颤抖,带出一阵似有似无的快感。
一番内心交战,崔蝶终于点头道:「好吧,既然姐姐没把处子之身给你,就用后边来补偿,不过你可得轻点啊。」
龙辉顿时喜出望外,从少妇的私处掏了一把浪水摸在菊花上,用双手再次将两片肥美的翘臀分开,将巨物顶住那娇艳的菊门,屁股向前一挺,便将大龟头前端一小半挤了进去。
「天呀…怎么、怎么会这么胀……快要爆开了……」
崔蝶只觉得臀眼一阵奇涨无比,说不出的憋闷难受,那个热硬的棒头,已经钻探进来。
龙辉垂着头,舌头贴着崔蝶雪白的脊梁,轻轻舔舐,舔的她心神恍惚,菊花处羞涩渐渐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酥麻的饱胀感。
「崔姐姐,你试着放松一下肌肉,别夹紧屁股,放松点!」
林碧柔「传授」
自己昔日破肛的经验。
「嗯……我试一下……」
崔蝶不愧是练武之人,很快便适应破肛之感,不觉丝毫不适,绷紧的肌肉也渐渐松弛,令龙辉阻力大减。
「好胀……好弟弟再深入一点……」
崔蝶开口道,她对着奇异的感觉甚是好奇,也想深入再试探一下。
龙辉依言慢慢将肉棒推进,见崔蝶没有太大痛苦,于是把心一横,猛然一刺,直破少妇肛菊。
「啊……」
崔蝶丰腴的肉体被撞得向前一冲,丰硕的豪乳也随之颤抖,涌起了一阵乳浪。
崔蝶感到巨根前端已插入她的直肠内,简直像有一根烧红的粗长钢棍从肛门捅进了她的内脏,疼得她哭出声来,真是比前穴破处时还痛!「啊,天呀!全进去了……好弟弟……你那里……太长了……恩……好胀……」
崔蝶喘着气说道。
「怎么样?感觉好些了么?」
几十下过去,听得崔蝶的呻吟愈发迷茫,龙辉不免笑着开口间道。
崔蝶手紧紧抓着床单,呻吟着道:「嗯……有点怪怪的,但不是很痛……」
肥臀竟然开始耸动起来,似乎也开始追求着变态的快感。
龙辉也是越来越快,下腹不断撞击着崔蝶肥白的屁股,林碧柔被崔蝶的浪态感染,将崔蝶的臻首按在自己豪乳之中,藉此减轻熊熊欲火。
崔蝶埋首林碧柔那同样丰硕的豪乳,口鼻之处尽是浓郁乳香,不禁吃了起来。
林碧柔的娇躯与自己都是一样丰满,崔蝶此刻品尝林碧柔的玉乳,心中想道,原来自己的身子也是如此这般。
随着直肠的快感不断,崔蝶嘤咛一声,已然泄身。
滚滚如潮的灼热阴精蜂拥而出,由于蜜穴没有肉棒的填塞,所以流了一床的浪水。
龙辉见着美人泄得如此快美,于是也不想继续控制精门,在直肠内便是一通激射,后庭菊穴首次接受男人灼热的阳精,烫得崔蝶再死一回。
「呼……呼……嗯……」
崔蝶整个上身伏于软衾之中无力地喘气,然而圆耸肥腻的双乳却藏之不住,从两边的身侧流泻出来,挤压出一道优美的弧线。
撅起的肥臀正微微颤抖着,白花花的臀肉荡出丝丝波浪,似乎还未从高潮的余韵中清醒过来,肛穴美菊一张一合,只见一串串白浆从菊穴深处悠然而出,滴落在床单之上。
龙辉可还不打算这般放过她,将已经将沾满晶莹的骚水、白色的浓浆、黄褐色的秽物的肉棒凑到少妇跟前,笑道:「蝶姐姐,有劳了。」
崔蝶无力地白了他一眼,心中虽是不太情愿,但此刻自己已无力再战,若不依他恐怕还不知道该如何闹腾自己,只得叹了一声,也不顾肉棒上的污物,张开朱唇将其纳入口中,小舌快速舔弄,将秽物污迹悉数舔得干干净净。
「满意了吧!」
崔蝶哼了一声,不再理会这小混蛋,趴在床上小睡一会。
龙枪在崔蝶唇舌服务下再焕生机,龙辉笑道:「这次,你们两个谁先来?」
林碧柔媚眼一亮,喜滋滋地凑上跟前,腻声道:「龙主,碧柔等了许久了……」
「公子,柳儿后边还没有人进来过,你要了人家好不好!」
柳儿这回可不含糊,主动请缨,滑溜溜的身子贴在龙辉身上。
能有什么比彻底占有一个女人更让男人心动的?龙辉心头一喜,思忖道:「哈哈,这回总算没亏本,这她们两个的肛菊都没被韩邵庭探采过!」
林碧柔则暗叹道:「小妖精竟拿这事来向龙主讨好,气死我了,当日就不该让那两个贱男人要了后面,现在想讨好龙主都不行了。」
龙辉似乎看出林碧柔心中所想,柔声对柳儿说道:「柳儿,你身子骨这么娇弱,可不比你家小姐,这一阵还是先让碧柔上吧。」
林碧柔大喜,对龙辉送去一个感激的媚眼,腻声道:「龙主,待碧柔先替柳儿妹妹开拓一下后路,待她松弛一些后,您再进来吧。」
崔蝶挣开眼,也很想知道她说的「开拓一下后路」
是什么意思。
柳儿俏脸唰地就红了,支支吾吾地道:「怎么……个松弛法?」
林碧柔笑吟吟地摘下脖子上挂着的一串珍珠,这串珍珠乃荒海巨蚌所产,其成色和光润都远胜中土的珍珠。
只见林碧柔将柳儿翻了个身,摆出一个四肢着地的姿势,将面凑到她身后,在柳儿宝蛤蜜穴处吃了起来,爽得柳儿娇躯不断颤抖,花蜜丝丝而出。
吃了一阵子,林碧柔觉得差不多了,便小心翼翼地解开项链上的结子,让珠串垂了下来,原来这珍珠在串起了珠子之后,两头各自打了个结,是以虽然珠不成环,仍不至于散落一地。
崔蝶此刻也瞪大眼睛,屏住呼吸,专注地看着林碧柔如何摆弄,问道:「这……打算用来做什么?」
崔蝶虽早非黄花闺女,但说到情趣之事,根本不及林碧柔之三分。
柳儿也扭过头来看着林碧柔,一双大眼睛充满着好奇和不解。
「这个吗……一会你们就知道了!」
林碧柔往菊花处抹了一把花蜜,粉嫩的菊花初次遭袭,令柳儿娇躯颤抖,眼儿都闭上了,不敢看接下来的景况,而崔蝶则是吃了一惊,只见林碧柔一手捏着珠串,一手轻轻拨开柳儿的桃花源口,小心翼翼地将珠串探了进去。
珍珠小巧圆润,借着淫水的湿滑很轻易地就进到桃源圣地。
等到推入了六七颗后,林碧柔便松了手,只见桃花源处立时闭起,余下的珍珠一线般垂在体外,如此淫靡的画面,令的龙辉和崔蝶顿感热血贲张,谁知接下来的更加要命。
只见林碧柔轻轻拨开菊穴,手指轻推,将剩下打得几颗珍珠缓缓推进入了柳儿的菊穴当中,就这样这串珠子一半陷入桃花蜜穴,另一半则探进菊花后庭。
当林碧柔多塞几颗珍珠进蜜穴的时候,菊花中的珍珠便会随之抽出几颗,反之亦然。
柳儿只觉得一串圆滑的珍珠正跟着一层薄皮在前穴后庭中相互磨动,仿佛可以自主般在她体内滑动磨擦,滋味确实难言。
「嗯哼……这感觉羞死人了……」
柳儿娇吟不已,细白的身子微微晃动,小巧的玉乳也随之抖动。
「好个骚货,真有你的!」
龙辉看得兴奋,不自主地在林碧柔肥臀上拍了一掌,打得肥软的臀肉一阵颤动,林碧柔趴在床上,回眸望去,只见龙辉的肉棒已是杀气腾腾地对着自己,不由芳心一荡,媚声道:「龙主,再宠幸碧柔一次吧。」
那声音腻得快要渗出蜜汁,媚得快要滴出春水。
龙辉挺着怒张的阳物对着林碧柔身后,只见美人臀胯间纤毫毕露,上下两个花洞,一个浪汁泛滥,桃花盛开,另一个展瓣舒蕊,菊花滴露,美不胜收,一时不知如何抉择,便道:「碧柔,你想我进哪一个?」
林碧柔贝齿轻咬朱唇,眼睛已然一片水雾,娇声道:「碧柔身子已属龙主,仍君选择!」
对于这个绝对服从自己的女下属,龙辉也是怜爱有加,思忖道:「这妮子一定还在为前后双洞都被其他人走过而懊悔,我可得好好怜爱她一番,免得她胡思乱想。」
于是便道:「既然今日柳儿和蝶姐姐的后庭我都享用过了,也不能落下你一个,就进后庭吧。」
林碧柔芳心一喜,方才还以为龙辉会嫌弃自己菊庭被人用过,但如此看来一切担心都是多余的,更是下定决心要好好伺候这位俊朗主子,但一想到那根粗大的龙根要进后洞,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受得了,毕竟龙辉的本钱比她以前的男人强多了。
龙辉上前将龙冠对准微微开阖的菊穴,缓缓地插了进去。
林碧柔娇哼一声,虽是胀痛,但却还能承受,便主动地把玉臀扭动起来,尽力逢迎龙辉。
龙辉也不会辜负美人恩情,双手把住林碧柔肥臀,腰肢时重时轻地抽送起来,每次后退,都会带出一小节红润的肛肠。
在抽送四五十下后,林碧柔后庭痛楚尽逝,快感渐生,美得她周身通爽,遍体酸畅,如躺云端。
柳儿此刻双洞都被珍珠磨得难受,看到林碧柔骚浪媚态,心中生出报复的念头,于是对着林碧柔喘气的小嘴便是一阵激吻,硬生生地将林碧柔的浪叫堵在喉咙,叫她有空难言。
「嗯……哼……」
林碧柔被柳儿堵住朱唇,只能从鼻尖发出无奈的哼叫声。
崔蝶见这小骚货此刻落难,于是也过来落井下石,以报昔日被她戏耍之仇,躺在林碧柔身下,捧住那双晃动不已的垂吊巨乳,一阵啃咬,使得林碧柔的两个乳球布满了晶莹口水。
「小骚货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嚣张!」
崔蝶一边吃着林碧柔的乳头,一边说道。
在崔蝶和柳儿主仆联手之下,林碧柔独木难支,竟泄得七荤八素,娇躯无力。
龙辉见崔蝶躺在林碧柔身下,脑海中再次浮现出这两个丰满美人胸乳相贴的淫靡画面,于是便将林碧柔和崔蝶再次叠在一块。
四团肥美乳肉再次挤压在一块,带给人无比震撼的视觉冲击,再分开两位美女的双腿,使两人大腿紧紧的交叠,这一来两位美女的蜜穴与菊庭都清晰可见。
「妙,实在是太妙了……」
龙辉一阵口干舌燥,看两个人雪白的胴体挤在一起,两个肉洞也几乎贴在了一起,心中的欲火又升了起来,哪里还忍得住,上前按住林碧柔的身子,挺起那粗大无比的肉棒,对准她的小穴,一插到底。
「啊……龙主你要了碧柔的命了……不行了……饶了我吧……」
林碧柔刚泄了一回,此刻那还能应战,三下五除二就被龙辉杀得昏死过去,两片阴唇已是变得红肿。
放过林碧柔,龙辉在崔蝶洞内驰骋,谁知这美少妇,更加不济,也就抽了三十多下,便大声求饶,使得龙辉好不憋气,于是便又退出崔蝶体外,再次再次捅进林碧柔的小穴。
「啊……恩……好弟弟,先停一下,姐姐要不行了……小穴快被你捅爆了……」
「龙主……别……碧柔后边也受不了啦……」
「你个没良心的死小鬼……又玩人家后面……不行了,姐姐的肠子都快被你弄穿了……停……停啊!」
就这样,龙辉在二女湿漉漉地蜜穴交替抽送,只要一个喊受不了,便转到下一个;蜜穴难以承受龙枪贯入,便以肛菊代替,就这样龙辉在四个肉洞中来回驰骋,到了最后崔蝶、林碧柔都失去再战之力,两具娇躯无力交叠在一起,不住地喘气。
龙辉见这两个美人已是娇弱无力,也不好继续索取,心想:「还是赶快先在这里射一回,免得她们明天下不了床。」
于是再向前插去,却不是插向两人的任何一个小穴,而是两穴中间的地方,让她们两人滑嫩的肌肤来充当摩擦的肉穴。
龙辉感到这一番动作又有不同,两个的肌肤,一个细如沙,一个凝似脂,一起摩擦开来,两边不同的感觉着实销魂,龙辉放开精门,喷出了生命的精华。
二女在龙辉的最后一击下,竟双双再次达到了高潮,泄得不省人事。
发泄一轮后,龙辉暗松一口气,肉棒的饱胀感已经没那么明显,可以好好探采柳儿的菊花了。
柳儿后庭此刻已是酥软酸麻,只想等着龙辉来宠幸。
「嗯……」
柳儿倏然低吟一声,原来龙辉拔出串珍珠的时候又在在前穴后庭的摩擦了一阵,爽得她浑身酥软。
柳儿趴在床上,媚眼如丝地望着龙辉,低声道:「好公子,柳儿后边开垦得很松了,你进来吧。」
龙辉笑道:「柳儿你前面流了这么多水,我先用肉棒帮你堵上吧。」
柳儿俏脸一红,点了点头道:「那就有劳公子了。」
其实她的小穴此刻早就痒得一塌糊涂了,本来以为龙辉想走后路的,所以就没说,如今听到龙辉要宠幸前面,不由芳心大喜。
龙辉用力往内一塞,大龟头「唧」
一声便闯了进去,柳儿爽得身子一颤,腰臀再往后一送,立即把花房填得胀满:「哦!好美……用力肏我,让柳儿飞上天去。」
龙辉那还用说,连忙奋力疾抽,柳儿屄内的肉壁,给大龟棱刮得痛快淋漓,淫水狂喷,柳儿情动之下转过头来伸出玉臂,反手搂住龙辉的脖子,琼鼻急切地呼吸着,逼出「嗯嗯哼哼」
的娇吟,叫道:「好爽,好公子,你真的要肏死柳儿了,再狠一点,人家就快丢了……嗯……喔!来……来了……要来了……」
才一说完,子宫猛地收缩颤动,一股热液直射向龟头。
柳儿丢得浑身无力,勉强用手支撑着身子,龙辉笑问道:「丢得舒服吗?」
「爽死了!」
接着不住喘气。
待她稍为平服,龙辉叫她竖高圆臀,放松臀部肌肉。
柳儿知他要弄屁眼,低声说道:「好公子,你可要轻一点,柳儿还不曾试过。」
龙辉点了点头:「我自然晓得,你且放松身子,不要太过紧张,让我慢慢来。」
柳儿战兢兢的翘起美臀,龙辉低头下望,见她的菊门干净红润,全无半点杂色,果然是上佳的妙品,随即握紧肉棒,在柳儿阴阜抹了一些淫水,先将龟头屁眼弄得湿腻,才把龟头抵住菊门,说道:「我要进去了。」
有了林碧柔和崔蝶的经验,龙辉此刻也算是熟能生巧,稍一使力,巨大的龟头已塞入半颗,问道:「感觉如何?」
柳儿后庭被珍珠开垦过一段时间,也不觉十分难受,点头道:「还好,再慢慢进来一些。」
龙辉再一深进,又没进两三寸。
柳儿秀眉轻轻一皱,低声道:「只有些少不息,并不十分痛,再插深点。」
而龙辉给她这样一箍,简直美到极点,他没想到柳儿的后路如此充满弹力,比之崔蝶有虽不如,但也算有容人之量。
于是便用力往里一挺,一根粗壮肉棒竟全根没了进去。
柳儿长长舒了口气,龙辉问道:「很痛吗?」
柳儿摇头道:「不是,只是有些涨涨的,公子,你先慢慢动一下吧。」
龙辉笑道:「这个当然,你毕竟是第一次嘛,待一会儿适应了便行。」
说话间把肉棒徐徐往外抽,再缓缓深进,如此数十下小心耕耘开垦,缓慢抽送,柳儿的羊肠小径也渐渐通畅起来。
柳儿嗯了一声道:「好像好了许多,可以再快点了。若我受不了,公子你可要马上停喔。」
「我会了。」
龙辉逐渐加快抽动,起先只是两三寸往来抽戳,待见她并无不适,于是开始狠插起来。
柳儿后庭被开垦得松软起来,生起一阵阵地快感,心想:「难怪小姐刚才这么舒服,原来后边的感觉也很好。」
龙辉杀得起劲,双手往前揪住她双乳,一面搓玩,一面疾抽。
柳儿越来越美,竟然连前面桃花蜜穴也作怪起来,淫水直淌,不消片刻,水儿沿着她大腿往下直流,叫道:「怎会这样妙,连前面都爽起来了,又想要丢……」
「要丢便丢吧……我也好爽,没想柳儿的后庭竟然也是一个宝地,夹得我条肉好舒服啊。」
柳儿又叫道:「那就快点吧,龙公子……好哥哥……用力插我屁眼……」
龙辉再狠命狂戳,忽见柳儿绷得老紧,咿啊的叫一声,敢情是丢了。
柳儿丢得甚是爽快,虽双手乏力,还是死命支撑住,把臀部提得老高。
龙辉也不再强热,松开精门在柳儿后庭射了个痛快,直到柳儿菊庭装不下,龙辉又将肉棒塞进前穴桃花,抵住子宫狠狠射了一通,柳儿前后双洞都被火热的阳精灌满,酥得她香魂飞散,艳魄离体。
龙辉刚从柳儿体内抽出肉棒,林碧柔便上前去用小香舌清理肉棒上的淫迹,舔得十分乖巧,温顺,就像一只讨主人欢心的小猫,谁知这一举动竟又让龙辉欲火再燃,逮住她便是一轮狂抽狠杀,前穴后庭再次遭殃。
到了最后崔蝶和柳儿皆不能幸免,由于早就浑身无力,三个美人只能仍由龙辉摆布,三具雪白的胴体被龙辉一齐摆成四肢着地,玉臀翘起的姿势,三个白花花的屁股排成一列,龙辉则随意地在那六个美洞中抽送。
一夜的厮杀,三女皆是气空力尽,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恢复过来,知道傍晚时分才稍微恢复一些气力,龙辉见她们那娇弱无力的样子,也是十分爱惜,于是便拿来食盒,逐个喂饭。
三女见她如此温柔体贴,也倍感欣慰。
第三集结束了,下一集主角准备参军,借助军方的力量为自己平反和报仇,还要对付齐王的势力,削弱齐王在军方的影响力。由于从没试过描写战争场面,所以进展可能很慢,而且在边疆基本都是大老爷们,肉戏会相对较少,莫怪莫怪还有一件小事,小弟以后就叫六道惊魂,也就算是笔名吧,(小小臭屁一下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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